子夹在他手指缝里,轻轻一捏,痛的柳青泥眼泪流下来,他知道什么叫痛,也懂了那些电影里英雄被敌人捉去,忍受酷刑拷打,不是人受的罪。
柳青泥有时想:如果自己有那么一天被敌人抓去,肯定当不了英雄,原因简单,遭不了那份罪。
那个有出息的北京知青汪洋如愿以偿回到北京,北京医院著名外科大夫。
柳青泥去北京办事,顺路去看他,汪洋热情接待他,说起过去的事,两人一致觉得这是相当有趣的事。
有一年冬天,柳青泥去省城农机批发大市场上货,在农机批发档口和老板娘聊天,当他说起宁海时,老板娘说当年她就在宁海九曲湾农场下乡插队,柳青涵一听来兴趣,因为他儿时在九曲湾农场长大。
老板娘说她那时才18岁,离开哈尔滨下乡插队农场,实在不适应那里艰苦生活,就想回家,她和两个要好姐妹商量好,偷偷逃离九曲湾农场,背上攒了不知多少天的干粮,冒着风雪大烟泡,沿松花江往上游走,她们仨姐妹坚信,一定能走到哈尔滨。
果然,她们仨足足走一个月,终于步行走回家——哈尔滨。
九曲湾农场夹在松花江和黑龙江狭长的地带,它的北面是黑龙江,它的南面是松花江,沿着松花江往上游走,的确能走到哈尔滨。
看着身高也许1.55米高,瘦弱女人讲述的故事,听的柳青泥目瞪口呆,要知道数九寒天,从九曲湾农场走到哈尔滨,至少要走600多公里。
九曲湾农场——哈尔滨,走高速587公里,小车正常行驶7小时。
那年代,仨姐妹徒步走回哈尔滨壮举,了不起。
听她的故事,柳青泥明白一个道理,信念是精神力量,它和身高、性别、体重没有必然联系,它和执着相关。
每年四月下旬,是黑龙江开江季节,站在陀萝山向北眺望,一块块或大或小冰排相互簇拥,冰与冰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形态各异冰块在水流的作用下,浩浩荡荡,顺流而下,气势如虹,晶莹剔透的冰排、冰山仿佛从北极而来,从天上而来,形成一道独特的北国景观。
开江跑冰排那爆裂的声音犹如乱石崩云,惊涛拍岸,汹涌澎湃的景象犹如万马奔腾,大江东去,一泻千里,令人叹为观止,让人暗暗称奇。
站在江堤上,迎着凛冽江风,望着的脚下从天而来的冰山,柳青泥不禁吟诵出那首诗:
开江冰排
冰释前嫌一刻前,
一江两国无限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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