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沈鲤残留气息,庞虎咧嘴狞笑追逐。
另一边,破军风驰电掣踏水远走,左蒲紧追不舍。
身为北隋十大高手之一,即便排在末尾,对付星宿破军还是有点信心的,他出身道家,身经百战,大手段层出不穷。
庞虎和左蒲越追越远。
乌衣渡只剩恒悟和尚与疼的死去活来的王纯甫。
一缕缕正统佛家真气度进体内,缓解露华浓毒力,让这位南吴礼部侍郎神智稍显清醒。
“你……是谁?”
“贫僧卧霞寺恒悟。”
“你不是……你不是恒悟大师!”
如果庞虎和左蒲在场,听见王纯甫这句话,非得惊的如晴天霹雳。
恒悟和尚不忘低诵佛号:“王侍郎,贫僧不是恒悟,谁是恒悟?”
“我与恒悟大师结交多年,你是不是恒悟,一眼便知。”王纯甫内脏似寸寸崩裂,意识昏沉,积年养成的深厚城府,早被丢在脑后,说话便也直言直语不再推敲。
“呵,毕竟南吴礼部侍郎呀,落到如今地步目光仍然毒辣。不错,我确实不是恒悟老和尚。”
“恒悟去哪了?左蒲与恒悟皆暗中护送我前往卧霞寺!”
“恒悟在那儿。”
随着手指看去,那具没了生息的尸体渐渐清晰起来,袒胸露乳、面目悲天悯人,不是多年好友恒悟又是谁?
“啊!”王纯甫惊呼。
只是,死去多时的恒悟大师嘴角露着如释重负的笑,不知他临死前遭遇了什么,又不知为何将谋划告诉了她。
“你……你到底何人?!我奉命前往卧霞寺,你杀了我,便是与整个南吴为敌。”
“我是谁?”她呢喃道。
“说来我和卧霞寺倒有深厚渊源,当年整个南国佛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恒悟和尚怕这怕那将我藏身之地供出,几乎害了我性命,今日算是还了彼时欠下的因果。”
话音未落,神秘人不再度正统佛家真气,而是居高临下瞧着命不久矣的王纯甫,叹气道:“我也羡慕破军收养了一个这般惊才绝艳的孩子,天生拥有缚龙搏象之力,但也天生短命。日日精修道家长生久视之术,勉强将寿数推迟到十八,十八岁一过,缚龙搏象之力重归偌大天地,人死如灯灭。”
她落脚于王纯甫的胸膛,犹如踩踏卑微蝼蚁。
“这孩子胆小惜命的很,生怕星宿接下的这份大买卖会有意料之外的变故,提前寻到恰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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