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陈六幺,只会害死他!”
“名叫八部天龙,实际上,天生地养寄居人身的八头小蛟罢了。”
沈鲤喃喃自语:“星宿教高手如云,怪不得选定小爷是过河卒。”
旋即他又问。
“八部天龙何时成熟?”
两位老者各自掐指,看了看天,“两个时辰之内。”
沈鲤讥讽讪笑:“时刻上也故布疑云。”
“若不模糊时日,开禧城早已打成一锅粥了,到头来苦的仍是无辜百姓。”
想明白了弯弯绕绕。
少年郎回身上马:“好,既然指名道姓的令我给陈六幺封正,那小爷便听你们话。只是,陈六幺怎样才能有惊无险活下来?”
“到时,你自会明白。”
“劝你不要那般做,陈六幺已是必死之人。”
调转马头,不听两人聒噪。
他打马往江畔行去。
小山上的柳太渊定睛少年郎背影,心底泛起波澜,倘若醉春楼时,他及时出手,自己的嫡长子是不是便不会死了?
这个念头一经兴起,再也按不住,连沈鲤也恨上了。
“我儿死了,尔等皆陪他去吧。”
“香君,我派人送你回家,接下来此地不安全。”
拍了拍手掌。
自有人悄无声息请走柳香君。
“沈鲤诗才极妙,我儿从小喜欢吟诗作对,或许两人于黄泉路上是良伴。”
“遵命。”另有人掠下山,只等时机合适,刺杀沈鲤。
柳家近些年收拢不少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这群人感念柳太渊庇护,对其俯首听命。
开禧城外的这条江河唤作大渎河,没有其他含义,就是河很大的意思。
大渎河流水并不快,沿岸骑马,不时看见承载货物的大船经过。
附近有良田万顷,一望无际。
开禧城不需其他地方送粮,每到秋季,收割城外的粮食就能供养百姓。
陈六幺沉默一路,终是忍不住说道:“我真的会死吗?”
“我……尽量救你。”沈鲤回之。
“五脏六腑忽然有八股热气钻来钻去。”陈六幺面色涨红,貌似十分难受。
“原以为不会这般着急,是我思虑不周。”
沈鲤打算先行带走他,而后找赵汝愚想办法,实未料到,离开醉春楼那一刻,陈六幺体内的八部天龙就进行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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