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挨着他,不知认准他是好人了,还是一水之缘,说了几句话便起了好感。
少年郎看了她一眼,女郎报之一笑。
岸边停了两艘大船,过河路人依次上船。
两人几乎是最后上船的,待岸边无人,南吴官兵抽掉上船的木板,招手示意船工。
不多时,船只驶向对岸。
船上不光有南吴官兵,沈鲤还看到北隋的官兵同样出现在船上,六人站在船头盯着过河的众人。
“北隋那里起了大乱子!”女郎低声对沈鲤说道。
“哦?什么乱子?”
“朝廷从江湖上招揽了一批高手,要在铜雀台中立一个衙门,专查贪官污吏。为了这事,文官们吵的不可开交,儒林里的一位大儒甚至为此写了讨贼檄文。”
“讨贼檄文?讨的是谁?”沈鲤失笑。
她憧憬道:“当然是那位登位称制的女皇。”
“女皇没把这大儒杀了?”
“不,女皇看过讨贼檄文后,极为欣赏大儒的文采,派北隋宰相请他入朝为官。”
“这又算什么乱子?岂不是可以流传后世成为一段佳话?”
“真要如你说的倒也简单了,铜雀台大肆搜捕贪赃枉法的官员,引得朝堂动荡,江湖同样不平静,许多高手开始猎杀铜雀台人员,现在特别针尖相对。女皇颁布一道圣旨,命铜雀台监视江湖,谁敢以下犯上,调动禁军马踏江湖。”
“马踏江湖?女皇真有魄力的。”少年郎的注意力被北隋官兵吸引住了。
他看到几人走向南吴官兵,两方人悄悄交谈,北隋官兵接连比划着手势。
女郎自顾自说道:“反正如今的北隋江湖乱糟糟的,一些不过问世事的江湖宿老,得知铜雀台这般欺负人,纷纷出世打算据理力争。”
顿了顿,她注视着少年郎说道:“你来自南吴,在北隋更得小心,近百位南吴江湖高手皆被铜雀台抓走了。”
收回视线,沈鲤道:“你是北隋人?”
“对啊。”
“到南吴游山玩水?”
“不是,拜访一位隐居山林的老前辈。”
沈鲤点点头,没再回话,这女郎的目光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那些北隋官兵跟南吴官兵说完话,穿过人群回到原本位置,他感觉一定会出点幺蛾子。
两国交界的这条河,单从南吴那边看,已然风声鹤唳,守军无一不披甲,尽管如此,也放人来回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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