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过路客,何必争抢那艘画舫呢……”
她双眼马上盯着少年郎问道:“莫非你已经有了好诗妙词?”
说来,或许是被宛水诗会的气氛浸染的,沈鲤顿时也想来上一首。
既然取材不限,随意发挥,那就从肚子里揪出一首千古名诗,叫宛水众人好好竖起耳朵听听,怎样的诗词才能流芳百世,经久不息。
祝红妮笑道:“你想去稷下学宫,没有点真本事,即便我给你推荐信,怕是也寸步难行,不如不去。”
“激将法?”沈鲤问道。
“就是激将法,看你中不中招了。”
“哈哈……拿笔来。”
少年郎意气风发,高喝一声。
刘公子等人齐齐看向他,笑问:“沈公子可是来了诗兴?”
沈鲤笑道:“良辰美景,不写下一首诗词,总觉得手痒。”
“哈哈……我等拭目以待!”刘公子没说多余的恭维,他看沈鲤年纪轻轻,担忧马屁拍多了,他会紧张,忘记了打的腹稿。
笔墨纸砚已经全部备好。
祝红妮目光灼灼盯着沈鲤持笔凝思。
也不知是快要接近诗会尾声,还是珠玉在前,激起了众人诗兴,敲锣打鼓之声,一时间响彻宛水。
在祝红妮和刘公子等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少年郎缓缓落笔。
有靖节先生教导,他的字迹极为规整,笔法森严,但在细节上潇洒不羁又锋芒毕露,恍如一位全心全意追求杀力的剑客。
祝红妮呢喃念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沈鲤停下笔,眉头紧皱,似乎深陷于诗词的意境里,难以自拔。
旋即,落笔,下一句,一气呵成。
刘公子念道:“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少年郎不知眼下想起何事,重重一叹,仰头望着夜空圆月,宛若此情此景,激起了记忆中不愿多想的伤心事。
沾了沾墨水,继续落笔,字迹迅速狂放不羁,好似剑客追求杀力已到极致,手中无剑胜有剑,一招一式,皆可毁天灭地。
画舫里的女郎瞧着笔墨新鲜的词句,深深呼吸,像是记起那年的夏天,她瞒着家人偷偷跑去河边,一位英俊读书人依靠岸边柳树,他的侧脸仿佛一阵风,吹进心扉,搅乱了她的少女愁怀:“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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