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授业?”
“太子。”
老者双眼微眯,问道:“而今不是妇人干政吗?哪有太子!”
“爷爷说,陛下已有立太子的心思。”
“谁的太子?”
是她的娘家人,还是先皇的子嗣?
祝红妮摇头:“爷爷没说。”
“罢了,罢了。十几年未入宫城,眼看垂垂老矣,半步进了棺材,何必再去伤身劳形。”
茶煮开了。
沈鲤先他一步,为老者和祝红妮斟茶。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沈鲤,来自南吴。”
“呵,南吴,前几天,老友与我提了一嘴开禧城之乱以及南吴太子死在卧霞寺,这两件事你知道吗?”
“回前辈,略有耳闻。”
“好,你与我说道说道。”
沈鲤断章取义,也像道听途说那般,简单讲于老者听,其中,大加抨击枢密副使孙元季,大肆批判卧霞寺抢占农田为祸一方。
老者听完,稍显沉默,缓缓开口:“孙元季身不由己。看似是吴主近前红人,一手遮天,实际上不过是吴主手底可怜的棋子,发生了这两件事,孙元季也就没作用了,吴主定会随手一丢,不管他死活。”
“享受了荣华富贵,自当承受因果。”沈鲤道。
老者讶异瞧他一眼,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见地,“你再说说赵汝愚。”
赵汝愚从一位开禧城名士,瞬间如大鹏展翅,高翔于天,已然传遍天下。
“赵先生德才兼备,理应身居高位,为民做事。”
“你可知,你口中的赵先生,正在主持跟西蜀结盟,虽说盟约难成,但他的心思老夫还是可以猜到一点的,无外乎借北伐之名,党同伐异。况且,你口中的赵先生背景不干净,与江湖势力星宿教勾肩搭背,若无星宿教助力,开禧城之乱,赵汝愚占不了上风,更登不了高位。”
没想到北上北隋这段时日,南吴庙堂发生那么多事。
少年郎转念一想,秦羡卿令他联络西蜀六皇子,在西蜀成邑设星宿教分舵……难不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引六皇子加入星宿教,再让赵汝愚与其接触?推动南吴、西蜀合盟?!
如此一来,别人干不成的事,赵大哥做成了,其在南吴的威望,一跃千里。
柳太渊即便重新被吴主任命首辅宰相,亦是压不住赵大哥!
远离漩涡,沈鲤才看清了些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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