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慨,自己家的混小子便没有说过这般贴心话,差得真不是一点半点。
那是十里二十里的差距。
小道士卷起画轴,将其收好,然后将要了的那一壶茶水喝了干净,才向老人告别。
背起来了那足有半人多高的行囊,脚步却很稳当,只是白皙面庞上眉头却紧紧得皱起来,似乎有些许不满,嘴里低声咕哝。
懒散鬼,炸了毛的老仙鹤,大灰驴之类。
走出了城门,一路慢悠悠得走出了官道的范围,周围的地势平坦,秋日的枯草被白雪压下,多少看去有些荒凉,常人是决计不会走这种道路。
但似乎这个小道士却完全不去管好走不好走,只是低垂着头,一边咕哝一边往前走。
官道,荒野,白雪皑皑,尽数给抛在了身后。
脚步突然一停,回身看着那在眼里面只剩了个小点的大秦县城,想了想,抬手自旁边书上折了一根木枝,在脚下白雪上写写画画。
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开始的时候还是寻常人能够看得懂的部分,越到后面越是繁杂,密密麻麻,几乎要让人看的头昏眼花,手下动作突然一顿。
少年道士的眼睛瞪大,呢喃道:
“不对……算出来的话,师兄就在这里……”
“我没有算错才对。”
复又在地上写写画画,重又算了算,确认总没有算错,便将手中的树枝一扔。
回身看了看那有些远的城池,少年迟疑下,背负着足有半人高的包裹,转身便毅然决然往回走。
“你个炸了毛的老仙鹤,天生被人塞进来三根懒骨的臭道士。”
“欠我的三打杏仁酥,休想赖账!”
王安风回去了客栈,重又坐在了窗户边儿的桌子前面,看着梧桐树对面的院子。
所见的依旧是寻常的一幕,可是现在这寻常的一幕却又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他今日在酒楼外面往里面看,没有发现白虎堂中人的踪迹,倒是发现了不少的江湖武者,都这城附近的门派。
天剑门号称仗剑威压两郡交接,方圆五百余里。
此时所见,其威名却早已经不复往昔,猛虎老迈,早已经压不住周遭群狼。
这些门派自然是恨不得天剑门分崩离散,最好连那天剑二字的招牌都砸掉劈碎扔到炉子里当柴火烧,方才能够解恨。
现在这些个各自彼此也有大小恩怨的门派过来,不约而同汇聚在此,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去那酒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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