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入水。”
无心心境没有半点起伏,一双柔媚仿佛秋水的眸子横扫过周围的环境,河岸一直延伸到了视野的极限之处,像是一条线,在他脑海中浮现,然后便不断绵延,折转,化作了一整个梁州城的坊市地图。
这永通渠在城中有分支,和外渠护城河不同,主要是百姓所用水脉,用以洗濯浇灌,若是耐心足些,能够从这一点直接前往城中大多坊市,而且避开了今日极为拥挤的人流,堪称是第一等的逃亡路线。
无心面色平静,脑海中开始紧接着思索最近的能够躲避行人百姓的坊市方位。
而在这个时候,王安风目视着可能有危险的水渠,半点迟疑没有,在无心猛然抬起的视线当中,直接跃入水中,视线不清,右手并起,直接竖劈而下。
气机凝聚成了一柄锋锐无匹的利刃,重重斩下。
每日流经不知多少万倾水量的永通渠直接从正中间断裂开一条缝隙,然后这一条缝隙变成了一道通道,两侧涌动的水流在这一瞬间直接被分开。
惊呼声还在口中,一辆几乎彻底损毁的马车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因为材料用的是浸泡了桐油的铁木,极为沉重,入水而不浮,直接就沉了底,王安风一道气机劈斩而下,终究不是绵绵无尽的程度,消散之后,两侧被分开的水流重重砸下,形成了一个一个漩涡。
王安风不顾武卒下面可能有埋伏或者机括暗器的提醒,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游到那损毁的马车当中,里面已经没了那被捆起来的小姑娘,他砸开了马车,里面只能看到解开的绳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机括响动的声音在水中极为沉闷。
王安风肩膀处猛地朝后面一震,衣服破碎,露出一条臂膀来,然后流出鲜血,墨家以机关术在江湖立身,机关弩威力之盛,即便是大秦之强,也要列为禁器。
王安风伸出右手,将那黑漆漆的弩矢抓在手中拔出。
本来打算升上去,他流出来的鲜血突然汇聚起来,仿佛一条线一样,绵延到了马车的一侧,王安风神色变了变,屏息再度下沉,血线一直延伸到马车里面,右侧那一处是马车的坐垫,王安风将上面的藕色绣花垫子拉开,然后在缝隙中摸到了一块玉佩。
王安风自己的血现在就在玉佩周围环绕,呈现一种雾气般的模样,即便是在无光的水中,王安风也能够看到自己的血液仿佛渗入到了玉佩当中,那玉佩中央浮现出了两个血字。
东方。
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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