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居然拿自己开玩笑,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所以一个没忍住,笑出了杀猪般的笑声。皇上也跟着笑,一前一后的笑声从纱幔后传出来,启希和启瑾忍不住叫来正往里面送糕点公公,问道:
“皇上和郡主在里面笑什么?”
“回两位王爷,皇上在给郡主讲乐子呢。”
说完,便后退两步,将手里的糕点送了进去。启希和启瑾面面相觑,长这么大,皇阿玛对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是不苟言笑的,这会儿子居然在里面给念欢讲乐子!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想象不出里面的画面。
我开始了上午慈宁宫、下午乾清宫,晚上墨菊园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倒是让我多少淡忘了示儿惨死的画面。喜儿每日都是在我房里陪我一起睡,我半夜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少,气色也日渐好了起来。
我是慢慢好起来了,老太太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有神彩了,往日我念书给她听,她都是极为认真的听着,动情之处,她还会跟着我一起重念上好几遍。可自从她这次病了,总是我念着念着,她就慢慢的睡着了,然后嬷嬷会小声的提醒我,我便收拾了书,从慈宁宫出来,走一小段路就到墨菊园,墨菊园门口,御前公公就在那儿候着,接我去乾清宫。皇上看奏折的时间也减少了,我去了,皇上就不看了,全部丢给外面的启希和启瑾处理,一门心思拉着我给我讲笑话,也是这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些年不曾深入接触的大清朝的皇帝,削了阿玛爵位看似冷血无情的皇帝,平日不苟言笑的皇帝,居然有个有趣的灵魂。
他给我讲他和额娘小时候的事情,他和阿玛小时候的事情,一字一句之间都是他和阿玛的兄弟情长,他对额娘的爱慕之意。
我几乎都不用插话,他可以一件事情讲上好一会儿,眼睛里面也总是带着少年才有的那种神情。其实好多时候我都特别想问他:
“让他们俩永世不得进京,您后悔吗?”
终是没有问出口。也不用问,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若不是放在心头,怎么会把这些陈年旧事记得这么清楚;若不是想念,怎么会去回忆?
只是听他说的多了,难免会觉得有些惋惜。
阿玛是他最亲的兄弟,额娘是他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现在兄弟不得见,在意的人也是不得见,所以就拉着我说话,也不知道在他的眼里,是把我当成了阿玛,还是额娘,还是我自己。
若奏折不算多,处理的早,启希和启瑾在那道纱幔后会给皇上一一细禀哪些地方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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