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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陈仲武的病房门口,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是董事长。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西装外套和领带都放在床边,弯曲的后背似乎承载着莫大的压力。
陈伯文听见门外传来两声咳嗽,他抬头看见是阿明,又再次将脸埋进手里,用双手搓了一把风尘扑扑的脸,站起身来,走到阿明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病房,倚在走廊里默默地点上一根烟。
阿明随后也走了出来,站在他身边,嘴里也叼着一根烟,他打开打火机伸到他面前,阿明立即凑上去将烟点着。
“找到陆婉婷了吗?”
“嗯,她因为疲劳过度,在医院输过一些葡萄糖之后我就送她回去了,不用担心。”
他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亏自己当时还那么担心她,她虽看上去傻里傻气,但总给人一种不管她遇到什么都会逢凶化吉的感觉。
接着,两个人就这样抽着烟,没有任何对话,但是又仿佛早已明白对方心里想说的说,千言万语都比不上现在的沉默,像极了阿明第一次找他去喝酒的那晚。
他让阿明先回去休息,自己会留在病房再守一会,阿明临走前将小李突然发病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脸上出现几秒钟的震惊后走后又恢复了平静。
阿明走后,他又掏出烟盒,掏烟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累到不行,这现象迭生的一天终于接近尾声,而他却感觉这是自己人生中最为漫长的一天,突然的松懈让他顿时失去重振的力气。
一根烟抽罢,他回到病房,拎起外套和领带,最后看了弟弟一眼。他依旧安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每天忙于工作的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这个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弟弟。
他发觉弟弟的下巴上长出一圈青青的坚硬的胡渣,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成熟,但是他的左耳上依旧戴着一颗很潮的耳钉。经历过这次的绑架之后,他一定会有所不同吧,至少不会再像个孩子一样,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已和奶奶的庇护。
当他离开医院时,不小心撞到一个年轻女人,他连说一声“抱歉”之后,突然感到她有些眼熟,接着又风度翩翩地消失在女人疑惑的注视中。
其实他的眼熟并不是无理可依,那个女人就是小李的妻子,自己的丈夫曾带她出席过陈氏公司去年的年会,她依稀记得他曾作为公司CEO在年会上发致酒词,当时她被几个年轻女孩围在人群的后面,对台上发言的人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回到病房后,她对丈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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