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幸福就是你之所有吗?你怎么这么不知足?他让你原谅他,你自己看吧!你怎么能忍心打掉你的小孩,你好残忍!”
“婷婷,小姨没办法,小姨好疼,真的好疼啊!”小贺从背后拿出一个肉球一样的血淋淋的东西扔过来,无比狰狞地大哭、大笑。
“啊—啊—”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虚幻而已,可她怎么会梦见小姨呢?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七点半,室友们去KTV还没回。她翻出陈桦下午的那条短信,按下删除键。
她闭上眼想着,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几周后,在某家青少年杂志社当编辑的姑姑去西安出差,她开车经过C市,顺便来学校看她。
公寓楼下新开了奶茶店,天气闷热,她们去店里点了两杯西凉红茶,不时有熟人进店里买东西,她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
自从高考后她妈采用高压政策强迫她填报了会计,她赌气般不再写东西。可这次想要倾述的感觉如此强烈,关于小贺的那个梦像一个解脱,也像一次归途。
“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姑姑文绉绉地说着,吹着面前奶茶茶杯上的热气。
“如果写地不好你可别嫌弃,那个梦她到现在都举得奇怪,我想,再不写她会错过更多。”她已经决定写下那个梦。
七月烦躁的考试结束后,她背上简单的行李加入学院组织的下乡支教。两辆面包车把一群朝气的大学生送人闭塞的山区。车窗外鲜活的绿色触手可及,一个学姐将头靠在她男朋友的肩膀上,两颗年轻的脑袋相互依偎。
她记得某夜,她也曾如此依恋恋人肩头的一小片安宁,像地球找到值得围绕旋转的太阳,像战火在鸣金之声后的偃息。
随之而来的七八分钟车程,她好比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盘山公路折磨得死去活来,车一停,她便冲到路边哇哇大吐,眼泪伺机流下,糊了一脸。
在山区小学支教使她最有感触的一次经历,是她去班上一个小女孩家里家访。下个月就是她的16岁生日,父母在外打工,陪伴照顾她的奶奶更像是被她照顾。到了中午,她吞吞吐吐地说:“婷婷老师,我中午就不留你吃饭了,我家连多余的碗也没有。”
虽然早就听说山里的孩子可怜,但当她此刻真切触摸到贫穷本身的冰凉时,竟一时哽咽无语。她呆立半天,把手表摘下送给她。她说:“珍珍,这是老师送你的生日礼物,没关系快接着。时间宝贵,你要努力学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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