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曾把它写在小纸条上,趁着课间十分钟匆匆塞给他。
其实Anne不叫Anne,她的大名叫强蔚,可她就莫名其妙给自己起了这么个英文名字,她煞有介事地说好多皇室贵族都叫这个。他到现在都觉得俗,所以他一直都喊她蔚。
蔚蓝天空的蔚。
蔚曾经说,在你十八岁时他会送你一个大礼。后来她又说,陈仲武你的大礼送不成了,对不起我食言了。
他回答说,没关系的蔚,你看这离十八岁还有一年零七个月呢,不算食言。他们在饭堂,周围喧闹地他得把声音提高好几倍。
她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其实他不想知道,耗子乌龟洗衣粉她什么都能拿出手。可他还是说他想知道,比起让胃受罪他更情愿让耳朵受罪,如果不让她说,她定会吵地他吃不成。
她有些犹豫,或者说是不好意思,咽下几口饭,她终于开口了,你还记得你暑假发给他的那篇文章吗?他把它们投出去了也,投给读者、意林、新蕾、南风,他想到时候就把书拿给你看,然后用稿费给你买耐克的新款板鞋.....
“停停停停,”他抬眼看她,“你是不是欣赏问题有水平?哦不,我其实要说的是欣赏水平有问题的。这样的破文章你都往外投,你有没有投去最小说啊你?”
她说:“有啊有啊,可他们没一个理他的。所以说呢,大礼送不成了。我太失败了。”
可是他却认为失败的是他,就好像她拿着他的磁带往别人MP4里塞,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嘛。他决定对她无语,继续低头对付他的糖醋排骨。
但她显然兴奋得不得了,把手里的勺子耍地花样百出:“陈仲武啊,唉他说你怎么不激动,要不他自己给你那文章打印出来,贴一封面,就贴最小说的怎么样?陈仲武专版啊……”
他说:“你爱贴什么就贴什么吧,贴咱那英语练习册都行。”
不得不承认,他心里还是有触动的,难怪她之前常常一声不吭地从书店抱回好几本杂志。只是他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粗心男生,他只是觉得那天的排骨腻了点,却没有察觉强蔚后来失落的表情。
高一暑假,他的强蔚同学失恋了。烈日当头,她打电话喊他去上网,他含着冰棍说不去,她便主动要求掏钱请他,外加一瓶雪碧。他说那好吧。挂了电话,冰棍上的水已经又湿又黏地滴了他一身。
网吧里,仅有的两台空调被几十台机子牵制地苟延残喘,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前方玩地大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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