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对她的背叛呢?她是不是真该牵着郭恬子的手听她哭诉在认识她之前就已暗恋梓东,然后苦口婆心顺水推舟好人一生平安地成全他俩?为了那醉翁之意不再酒的友情而去放弃爱情?
她可没这么伟大,于是不伟大的晓晓把吃剩的冰淇淋砸在对方新买的匡威上,不掉一滴泪转身就走。那天她坐在台阶上冰淇淋一个接一个地吃,然后就捂着肚子去了医务室。
那是她失败的初恋。她只想抓住无望生命中一点点苍白的光而已,仅此而已。当她后来遇见楚戈之后,她的生命中便又出现光芒。
有一天中午,她从沉闷的家中离开去找楚戈。楼道中清晰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她低头看着短裤上那块不大不小的油渍,他们又是这样。
只因为母亲嫌父亲菜咸地吃不下饭,没吃完就吵起来,接着是持续的冷战。父亲拿出钱打发她出去吃,半旧的五十块钱被她捏地快要散架。上次为了夺下母亲手中的刀而被意外划伤的手指隐隐作痛,她买了一大堆零食,然后打车去楚戈家。
他在电话里告诉她周末他父母不在家,他可以陪她。心情不好时吃甜食是她从小便养成的习惯,唯有依靠不可抗拒的甜腻味道来中和身体中无处不在的酸楚和苦涩。
楚戈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裤,光脚来给她开门,眼前是多了份懒散的英俊少年。她扑上去脸贴着他温热的胸口,扑鼻而来的洗衣粉的味道令她心安回想童年时代,枕着父亲的宽大胸膛在浮躁闷热的黑夜入梦。
她的眼睛瞬间被泪水胀痛:“楚。”她小声呢喃。
“他怎么了?好了好了,真像个小孩子。”他用欣长的手指摩挲她的头发,安慰着。
楚戈的母亲在阳台种了几大盆栀子,洁白丰硕的花朵旁边挂着紫色的水晶风铃。他们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楚戈摘了一多栀子花别在她漆黑的发间,简直浪漫地不像话。
她贪婪地吸了一鼻子的芬芳,那一刻她真的忘记那么多不快乐;像从春暖花开中刚打捞上来。曾经的三毛从忧伤的水仙花,戏剧性地变成快乐的小妇人,那么她认为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从失望中解脱,再次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奔向她喜欢的人。
她承认她花痴,但是当他在那节天杀的体育课把中暑昏倒的她背起时,她就知道她败给他了。她根本不会困惑他的出现,她心干情愿相信是命中注定,是老天有眼大发慈悲。
当时极度的晕旋也容不得她再浪费脑细胞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陷入感情的晓晓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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