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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他还活着,就让他活着吧。”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犹如在怀念又像是在告别。
但真正让白果在意的是梁钰凝的下一句,“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总不能往后让他认错了爹。”
梁钰凝并没有看白果的神色,而是继续道:“你去找人吧,你答不答应人总是要去寻你的。”
这话古怪。
梁钰凝笑了笑,“那人寻不到你,听说了你和我有合作才上门想要我带他来见你。”
是寻无门,不是来寻她。
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她的名号在京都也不过是小小一圈的人认识。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想要的,这么些年她按照她母亲的教导循规蹈矩,也按照这个年龄这个身份玩闹或是做着一些事情,可最后为的也不过是嫁人。
嫁人后相夫教子,嫁人后孝顺公婆,嫁人后……
这些她听了十几年,她也早已经认定了自己之后的路就是如此,甚至她身边的姐妹们,身边的朋友们皆是如此,所有的女子都在暗暗比较暗暗祈祷幻想着自己的夫君是如何的英俊位高权重。
这些人中总会有比严任更适合的,可年少时的无畏和愚昧怎么会明白什么是正确?
她喜欢他,这就够了。
年少在这座陌生的宅子里面消耗干净,当年的无畏和愚昧才让现在的她明白不够。
只有喜欢不够。
“你知道那些年我听到你的哪些事迹的时候我总是不屑,我认为你如同我母亲说的那样是一个……没有规矩的。”
“但在这些年我才明白为什么你想要做这些,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支持你,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在你之后会奋力抵抗。”
“我好羡慕你。”
短短五个字,道尽了辛酸、言尽了悔意。
“真希望可以重来一次,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选择嫁人。”
梁钰凝的真切从里面能轻而易举的见到。
白果却不知应该如何安慰梁钰凝,可以说她身边的人因为她的原因成亲的还真没有几个。
但梁钰凝此时的神情同那日树下的神情相似又多了几分妥协。
“人在望远山上,现在法号为空寂。”
白果的话让梁钰凝愣了一瞬,“你敢将人放在京都郊边?”
“严夫人当年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的,她想要造反难,但给我使绊子就太过于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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