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宁向东在心里沉默的大叫起来。
同样的气场,他不止一次在耕夫身上看到过,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窦二蛋家的那晚,月夜之下,酒意微醺的耕夫,手拿毛刷对着一块石板挥墨狂草的景象。
当时,耕夫大开大合,写得风起雨落;此刻,二楞不动如山,精微处处现宇宙。
始终沉浸工作的二楞终于感觉到身边的异常,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到宁向东站在自己身旁。
这一瞬间,二楞的双眼迷离恍惚,似乎灵魂还浸泡在未竟作品中没有抽离出来。
此情此景,令宁向东震撼无比:“难怪你进步这么快!二楞,别人只是用手在临摹,而你是用心血在创造!”
“创……造,”俊花听了这话后喃喃开口:“难怪他每次完成一件雕刻作品,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不碍事的,俊花她爹了,刚开始会有精神被抽空的感觉,这是个坎,熬过去就好了。”二楞疲惫的笑了笑:“她爹还,这种最初抽离感,不是每个学艺的人都能体验到的,这是赋,也因此注定了从艺者匠多师少。”
“俊花她爹俊花她爹,你叫声叔会死啊!”付俊花生气的瞪了二楞一眼。
“好好,叫付老叔行了吧,我这不是跟村里人叫习惯了吗?”二楞好脾气的道。
“村里人可没教你手艺,也没人让自家闺女跟了你。”宁向东及时插话劝解道,这一对能成可不容易,最好是一直相敬如宾,不炒不闹。
二楞连连点头,道:“俊花她……哦,我老叔,学雕刻的赋很重要,他认为我有,所以现在不让俊才教我了,由他亲自来教。”
俊花一双俏目又瞪起来,二楞瞅见了,连忙道:“我跟付俊才是同学,这声哥除了结婚那能叫出口,平常就别难为我了。”
俊花不依不饶,瞪着二楞刚准备发难,宁向东笑着道:“算了俊花,等我走了你再收拾他,男人还是要留点体面的。”
付俊花抿嘴笑了笑,不再话。
两人刚消停下来,外面响起脚步,付为民走了进来。
进屋后迎面看见宁向东时,付为民先是一愣,随即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这娃子倒是心大,扔下几万块钱,扭头回了城,几个月不闻不问,咋?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家里有矿,来的容易?”
“有矿,有矿,”宁向东连忙陪着笑道:“不过我就算在这儿能起什么作用?采石场还不得您了算吗?”
付为民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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