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战御果然,有很多颗心。
所以,她赵子时那颗心失去后,他的心照样在跳动,半点都不受影响。
战御的眸色,倏然变了色,那不起波澜的眸子,逐渐起了涟漪,紧紧地盯着秋意浓,似乎想要看穿她那瘦弱的身体里面,到底多少的沟壑。
这神韵,这语气,竟然和那人,如此的相似。
天下能有多少这般相似之人?
战御想,便也是因为这一点的相似,他才任由她在这后宫胡来,给她更高的地位尊宠,同样给她更深切的折磨,像一种爱恨,他们之间,却不是爱恨。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男人最终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放眼这天下,谁敢这般和他说话?
除了那女子。
现在,多了一个秋意浓。
秋意浓的心颤了颤,听不出战御的喜怒哀乐,连忙低下头认错:“是婢子逾越了,求皇上饶恕。”
皇帝不说话,这殿内忽然静得可怕。
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十分的平稳,无甚起伏。
良久良久,皇帝才终于开了口:“听阿七说,你弹得一手好琴,尤其擅长《芙蓉衾》。”
其实,她弹得一手好琴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亲自见识过,第一次在圣庙,第二次在斗兽会,秋意浓的身上,赵子时的味道越来越浓。
他第一次听见琴音的时候,以为是她回来了。
从帝座之上下去寻找她,却找不到赵子时,只找到了秋意浓。
琴音那般相似,可是,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而在斗兽会上,这个女子的琴音激昂猛烈,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明明就是撩拨囊狡的琴音,她想要让囊狡伤了他!!
战御清楚地知道这点,她的恨,从何而来?
秋意浓还没开口说话,帝皇便又哑声道:“朕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有人弹《芙蓉衾》了。”
这宫中,少有人能驾驭得了芙蓉衾高难度的琴音,自从赵子时死后,也没人敢弹。
所以,他便也只能从阿七的口中,听到那蚀心的芙蓉衾,唱尽了所有爱恨嗔痴,生离死别。
戏再怎么唱,都没有琴音的味道。
特别是赵子时的琴音的味道。
“皇上,今日不凑巧,婢子没有带琴来。”秋意浓是不想再给他弹芙蓉衾的。
这个男人,再也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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