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资不均,忿遣剑客将商人刺死于逆旅之中,之后又行赇县寺长吏,藏匿亡命若干。”
“又有李姓子弟,强夺他人田地,打伤田地主人,蓄养剑客、死士为恶,横行不法,欺男霸女。”
“城中胡姓家长,自占藏匿家赀,田宅逾制,又私匿人户,强买人家田地。其家子弟,放纵宾客为盗贼,劫道抢夺逃难民众财货。”
······
周良将自己查访到的有关城中大姓的一桩桩罪行宣读出来,但凡被点到的大姓家长,个个如遭雷击,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像范镛一样,指责阎行无过问民事之权,只能够拜伏在地,连声请求阎行恕罪饶命。
等周良宣读完毕,阎行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戏志才这个时候也向他使了使眼色。会意的阎行笑了笑,开始说道:
“我观今日城中各家大姓家长还有没有来的,这也无妨,但凡是卷宗上念到的名字,本校尉入城之后,也已经派遣兵卒,前往各家查办了,这绛邑,绝无良善亡命,奸邪安生之理。”
听到阎行已经派士卒到各家拿人了,城中大姓家长有年老的,刚刚目睹范镛授首,自身被鲜血溅到时就已经是头脑发晕了,现在闻此重磅消息,心脏一时承受不住,又倒下了两个。
阎行也不去管那些被吓晕的,他又接着说道:
“本校尉无治民之权,罪大的,该下狱的就先下狱,罪小的,本校尉也非好杀之人,只要日后安分守法,无有违法乱纪之事,本校尉也不追究。这些问罪决狱的事情,说到底,最终还是要交给郡府来管的。”
剩下的那些大姓家长听到了“交给郡府来管”的几个字之后,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来了一些,还有的已经开始暗中互使眼色了。
只要不是像范镛一样被安上一个通贼的罪名,直接被当场格杀,虽然河东郡府的官吏也有不少难缠的,但至少他们这些地方大姓就已经有了活命开脱的退路。
看到有人已经脸色转缓,阎行顿时话锋一转,又说道:
“不过,在郡府暂且未曾来人之前,这绛邑的事情,终究还是需要我来接管的,我治绛邑,各家该如何行事,想必诸位心中也已有分晓了!”
阎行这话说得缓和,但听到城中大姓的耳中,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凛冽刺骨的寒意,当下又连连出言说道:
“我等一定约束家中子弟、安分守法,绛邑一切事务皆唯校尉马首是瞻,校尉但有所需,我等自然全力供奉!”
大家都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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