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的将领正立于帐门口等待着,而他目光投向的,正是自己来的方向,裴辑心中不由一紧,他原本想着,自己不过是一普通士子,虽然籍父兄之名,但阎行贵为将军,能够接见自己,已经是拨冗降尊了,可没想到,阎行竟然会亲自移步到帐外,亲自迎接自己。
一时间,裴辑涌上了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忍住心中的忐忑和激动,趋步来到了这位魁梧的将领的面前,躬身行礼说道:
“闻喜裴辑,见过将军!”
等候的自然是军中统帅的阎行,他哈哈一笑,上前一步,亲切地握着裴辑的手腕,欣喜地说道:
“我道今日惠风和畅,必有佳客临门,果然是裴家君子,翩翩而至,来,随我一同入帐畅谈。”
说着话,阎行已经挽着裴辑的手臂,一同步入帐中,他看到裴徽有些拘束,又展颜笑道:
“我于河东平白波之时,赖尊族从中裨助良多,昔日在君家中,也与你两位兄长相谈甚欢,与令姊、幼弟也有交集,你我虽为谋面,但我在他们口中,早已听说你多时了,如今欣喜得见,果真是我河东的少年才俊!”
裴辑面对阎行初次见面的骤然热情,还没能够适应过来,现在又听到阎行的称赞,顿时有些赧然地回道:
“在下也多次从两位兄长的家书中,闻知河东一地,赖将军英勇,屡破强寇,将军文韬武略,收复城邑,安抚流民,士民交相称赞,徽虽身在西京,但也久闻将军的美名,今日得见将军尊颜,真乃仆之幸也!”
两人刚刚分主宾落座,阎行听到裴徽的话,当即笑道:
“哈哈,虚名之下,岂能见实,文秀既乃我河东才俊,我与尊家又是相交默契,何须如此见外。”
说到这里,阎行停顿了一下,眼睛也注视着裴辑,随和地说道:
“久闻文秀少年才俊,此番来我营中,不知所为何事?”
“在下区区之言,岂敢叨扰将军,徽此次前来,除了拜谒将军外,也是奉了家君之命,来邀将军入城赴宴的。”
裴辑这个时候,也慢慢适应了阎行意料之外的热情,他恢复了常日里的从容,说完邀请之后,也记着父亲临行的叮嘱,暗中注意着这位阎将军的脸色变化。
阎行闻言脸上确实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今日格外礼待裴辑,不是没有缘由的,自己受任河东太守,王邑随之也要被征召入朝,新旧交接之际,加上西凉军还与河东大姓的范氏、卫氏都有交恶,到时候河东局势必然会出现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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