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之前医生一直劝她去做化疗,可是她死活不同意,一直拖着,光靠药和打针来熬,可这又不是普通的感冒咳嗽,熬不过去的啊…怎么熬?”
说到后面小芸已经泣不成声,她十几岁就从老家出来打工,跟了老太太也有四五年了,时间处久了总有感情。
“……少奶奶您不知道,这病发作起来可疼,太太还不想让人知道,有时候我看她痛得实在受不了,劝她好歹给小姐打个电话说一声啊,可她偏不,就连钟管家劝也没有用。”
梁桢顿了下,抓住重点,“钟管家也知道这事?”
“对,宅子里除了我之外应该就只有钟管家知道了,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最早就是他带太太去M市找医生确了诊。”
M市在泞州隔壁,老太太还特意换个城市看病,可见她从一开始就想隐瞒病情。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太太需要我给她拿药打针,我当时知道了好几天没睡着觉,一直劝她,一直劝,可真的,脾气太倔了,根本不听。”
“……其实一开始病情控制得还可以,虽然没有化疗,但一直有服药,也定期打针,用的都是最好的进口抗癌药,可是老爷走后太太好像一下就垮了,吃不进东西,晚上也没法睡……后来钟管家也走了,走得太突然,我觉得可能是轮番打击她实在受不了,一下就扛不住了…”
“最近小姐工作太忙,也没时间回来看太太,您跟少爷又…”小芸说一半又吞回去了,大概觉得有些话不适合由她讲,“太太其实已经好多天没起床了,但最近宅子里也没来什么人,所以你们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早上起来第一时间去看了眼,可能还没人发现她晕在走廊……”
小芸边哭边说,一个家拥被迫承受了主家这么大的秘密,估计也是憋坏了,所以什么话都往外倒。
梁桢听完没作任何评论。
不管蒋玉茭出于什么原因要隐瞒自己的病,但这是她自己作的选择,理应被尊重。
抢救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情况渐趋稳定,梁桢也松了一口气,之后被送入病房。
差不多九点左右蒋缙和他太太也来了,那会儿小芸去楼下买早饭了,病服里只有梁桢一人,老太太虽已过了危险期,但状态并不算好,整个人睡得还是昏昏沉沉。
“姑姑,怎么几天没见瘦成这样了,姑姑……”蒋太一进来就开始鬼哭狼嚎,其关心又心疼的样子演得实在惟妙惟肖。
梁桢被迫退到一边,跟蒋缙打了声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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