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他颤颤巍巍的扶着炕头坐下,追悔莫及的在那哭诉道:
“要不是卖血我身体好得很,也不怕掏力,拉架子车拉过3400斤,不是政府开血站,干啥不中,非去卖血?”
“要说我卖血是因为穷,焦光兵家可不穷,全村数他家过得好!”
“有人找他借钱,光兵问一句借钱干啥?说做路费到汴梁去卖血,光兵说那我跟你一路去吧!”
“就这,光兵就卖那一个血,感染了艾滋病,已经死罢好几年了!”
老李抹了抹眼泪,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平。
“柯家杰,小学毕业就出去打工,回来看村里人都卖血,几个年轻人打哄哄,玩哩一样,也卖了几个。除去挂号费、路费,一起吃吃喝喝花光了。”
“一吃一喝啥也不落,落了个艾滋病!”
“再说了,过去很早时候,村里就有人卖血,那时候都是全采,有人卖了一辈子血,活到七八十还好好哩,也没有听说过啥艾滋病。艾滋病都是单采才感染的,单采是政府开血站才开始的。”
话题在老李的口中,又回到了原点,要不是当年国内的医疗系统到处开设血站,进行不规范的采血,明目张胆的买卖血,也不至于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在当时,卖血乱相齐飞,办血站赚钱就跟拾钱一样,淨赚!那卖血的人群黑压压的,比唱大戏都热闹,血站的人忙得很,采血的人手上的茧子磨得跟铜钱一样厚。
来进行普查工作的医护人员中,老一辈的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当年的情况,当时豫省卖血,的确很乱。
即便后来1995年开始大范围砍掉血站之后,官办血站和一些私人血站却转移地下继续非法采血。
农民从响应号召卖血到偷着卖血,血站从化验检测到“胡采不验”,局面更加混乱。
洗澡堂子、私家院落、猪圈里、庄稼地,哪里都是采血哩,老百姓有人是一手烧锅一手采血。
普查队的陈主任,当年就在隔壁县,经历过一次和卖血有关的医疗事故。
当时一个拖拉机一早拉人去卖血,天灰濛濛看不见路,对面来一个车队,把一拖拉机的人都撞翻到河里,都没人伸头看看,17个人全淹死,他们抢救队赶来的时候,都没的抢救了,只能帮着打捞尸体,当半个法医。
后来就发现了艾滋病的大肆传播,当时陈主任还曾经听闻,就在他老家隔壁村,有一个老生产队长,为了给老婆治病,卖血感染上了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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