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蹲,吓得兔脚毛飞地跑了。
闷墩高中毕业了,那时读书人最大的理想,就是脱农皮,脱草鞋穿皮鞋呢。
在有些人眼里,你如果是农人,就是乡下曲辫子,就是再洋,都管你叫农皮呵呵。
呵呵,就是一根木料,横放在木马上,用锯子沿着弹好的墨线,两个人分站在木头的两边,用解锯锯开。
木料上层不成型的不成料,就叫呵皮,不堪大用,多用于烧柴。杨小花也憧憬着自己的儿子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有一天,镇上教育办公室的黄得很主任碰见她了,黄主任剜着眼看她,像是要把她胸乳脸包屁蛋的肉旋下几坨,才解心头之恨。
这人,下巴上的胡须刮的狗舔样干净,上嘴皮上的胡须留着,留得有些像是板寸样子,黑黝黝的,有时舒坦开去,有时就是一撮了。
其实,王麻子与黄得很几个动辄在一起打麻将。黄得很爱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整得吓人,凡是小牌,点了不和,追求自逮,不愿和小牌,凡牌总是往大里弄,越大越好,往极品弄,把人家往死里弄,没叫说有叫,有叫说没叫,十三烂说是清一色,还没有退缺说不打错就逮了,打得牌在桌子上跳高高,都险些是火星子乱飞了,要不是牌桌子牢靠,说不定都把桌子打的包是包坑是坑了,几次茶老板娘都开玩笑说:“黄主任啊,你硬是从钱眼里钻出来的样,你把桌子捶烂了就把桌子背上回哈”。
王麻子说:“这个老子打了一辈子的牌,人家打牌是要老子的钱,你黄得很打牌是要老子的命,这些都不说,算逑了,还逑哦,开钱不耿直,开始打的是牌,后头打的就是账了,老子给你两个打牌,收上钱动的脑筋比打牌动的脑筋还多”。
就这么个黄主任,因为是镇教育办公室主任,人们就叫他黄教办了,实际想说的他是黄叫伴,动辄叫伴。
这教育办公室还有一个主任叫牛主任,也是一个很角色,要是瞄上了哪家女人,两条眼睛虚起,成一条蜈蚣虫一样的缝隙,能量又如马里亚纳海沟状的闪电样,从里边喷杀出两道毒蛇样的直勾勾的锋利的眼光,像是要戳掀翻那些女人家的衣裤,把人家除了看个一览无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外,还会在人家的肉体上烧灼几个洞,如若再不老实了,他那眼光一晃动,受害的那些女人就会瑟瑟发抖了。
打个麻将,摸抓一个牌在手里抠捏半天,都丢不出去,急得下手说:“你慢慢地抠呢,干脆我去拉泡尿来都还是赶得上你把牌打出来呢”,或者是说:“干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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