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栓,一张大嘴,嘴就像是一条长缝,左高右低地斜裂着,高端处已经是连接着耳朵了,低端处已经是到了下巴处,也因此,那嘴里四分五裂,七拱八翘的牙齿,也白花花地一条虫子一样搭露出来。
那情形,使人想起,说是清朝的时候,我中华大地图如海棠叶,也就有点像是桑叶的形状,而那日本列岛,就像是一条虫,却吱吱吱地蚕食着我桑叶状国土,后来我中华就图如公鸡了,而那日本列岛长长一串,宛如蜈蚣虫了,正如李老栓的裸露出来的牙齿虫样。
这张嘴,吃进去的是珍馐,喝进去的是美酒,说出来的是真理。还是古人总结的好,男子嘴大吃四方,官大真理多。
终于李老栓像是肚子是填饱了,但又心意还不满足样,意犹未尽也。苟育人咬着牙扯出一抱钱来,做起一个直是往麻将桌抽屉里按的样子,总算是又给李老栓铺了底。
也许是太心疼钱,苟育人把吐出去的口水,还想给舔点回来,加之李老栓又点将还叫他陪打,苟育人五味杂存,勉强笑着,不自主地把头点着,斜着身子往椅子上别坐去,右半边屁股搭在椅子边上,险些把椅子坐翻了。
芳枝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说:“男人家,也不知道你那个脑壳是不是全都是浆糊,东河打船西河捞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嘛”。
李老栓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他笑起的时候,嘴巴裂得更开了。说:“错了,隔年的黄历了,过去的那一篇早就翻过去了,现在是舍不得媳妇套不了狼呢”。
说完,大家哈哈哈地附和着笑起来了。第一把,已经没有几张牌了,李老栓打出个三万,苟育人吆喝说:“和了”,又想说没有和了,李老栓说:“老苟,你哦,也是,也不知道是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饿鬼,见麻雀就扣罩下去了”,苟育人忙圆着顺着说:“说是这个麻拐子在这有麻将的地方都呆不住,都出国去了的嘛,你看现在哪儿还有几个麻拐子呢”。
第二把,这苟育人多早牌就下叫了,李老栓也是照着他的个卡卡叫,卡八筒,连点了四下,苟育人不敢和牌了,结果遭了三家逮牌,开出去几大百,苟育人脸黢面黑,气晕了,只好憋忍着。
第三把,李老栓又点炮了,苟育人又和了他的金九条,李老栓却黑板着脸说:“苟育人,你就像是几辈人没有和过牌样,猴儿财神,放耙子要放一圈呢,人活一辈子活的就是圈圈儿要画圆呢”,把个苟育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歇,苟育人不太自然地陪着笑着。
第四把,苟育人刚刚落叫,吊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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