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座位后边的墙壁上,几个同事在他的办公室来耍,摆条,自然要说这才悬挂上去的匾,几个向门而站的人都说,哪个见你这个圣贤又思看齐呢了,我们这儿哪儿又有圣贤呢,贤,贤个逑哦。你这斗篷咒,棺材瓤子,就是挨整的坯子了。恰好吴清闲路过何其峰办公室门外,隐约听到这些议论了,脸上不光了,渐渐黑的水涨了。直觉告诉大家,吴清闲像是听见了,于是乎,大家也是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古言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这时背对着局长的何其峰,不知何故,像是有所感悟,像是急中生智,像是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动仗,忙说,你们膏药贴反了,我的意思是,见到局长这个人要思考要如何看齐呢。这背对着吴清闲说的忠诚之语,吴清闲听到了,就像是一下吃到了蜜糖,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又如沐春风了。也他妈真是,甜美的语言胜过金钱,只要揽美人儿入怀,就英雄难过美人关,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了。打那过后,吴清闲也不叫他何娃了,叫他小何了。一次,他问小何说:“又说的有女朋友没有哇?”,小何说:“有了”,吴清闲说:“哦,小何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啊”。吴清闲又问他说:“在哪儿呢”,小何说:“在外地”,吴清闲说:“这个异地恋,不好整啊,不是黄了,就是绿了呢”。现在,小何都老何了,但是吴清闲电话打过来就还是叫他小何着呢,他想,这狗日的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该是何老了哇。
第十一章
不久,张得瑕强奸案就到了牛平和院长治下的法院。老牛也是一个特别的人物,也是,屙尿不逮逑,大不抬抬的,不大踩货事。这人,一米八十高,一百八十斤重,一斤八两的酒量。你要是看到他的形象,那就是一堆,一坨,一堵墙。那脑袋在他进轿车时常被车门所碰,后来他的驾驶员每每在他上车时,就抢先帮着打开车门,用自己的手在车门顶下罩着,那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平和呢,你再是院首长,你高傲的头颅有时候有些地方比如在那矮檐下,在进车门时,还是得低点,低点,再低调点,就像是那理发店子里写的那样:“虽是毫末技艺,却要顶上功夫”。只要他一上车,看着看着那车就一下子低沉了一截下去。他那身上最累的装饰工具可能就是那根说是在泰国买回的皮带了,要捆绑收拾那吊起的肚子,皮带若有知觉该是因为超负荷而苦不堪言了。皮带将他的肚子勒索起来,将直接勒起的部分都勒起一道沟印子了,这皮带却也知道自己的职责绝不是只管直接勒起的一部分,对于毗邻的相关区域都也有捆绑收拾的重要的政治责任,那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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