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又惶恐,又庆幸,觉得虽然危险,但是总体上还是在掌控之中,要是有什么盖不了脚背子的事,也就是人家老何一句话的事儿,这事出在人家手上呢,可却又担心人家老何玩弄他于股掌之中了,心里又癞疙宝吃豇豆,悬吊吊的了。
万得安还在想,你自己说你没事没有用,重要的是人家说你没事,众人说你没有事没用,最重要的是何其峰说你没事。
你真没事,没真事,但是人家瞄着你,盯着你,说是要给你盯出一管子血来,你哦,就着了,就又像是核桃还没有熟,人家要举着个竹竿棒敲打,就像是一坨海绵,本来没有水,人家专门去挤,那水总是有的。
俗话说啊,本来就是鸡屁股上那样大的一坨儿油,没有多大搞头,可是在人家手上去了,就会是瘦狗也都给你炼出三斤油来了。
大雁飞过,人家没有看到,你个小蚊子飞过,人家看到了,还看出了公母。
你说有事,人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不是个事,你说没事,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说有事,有大事,有事无事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万得安的老婆子凑在旁边弯着腿听着了,憨站着,脸一下子黑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舅子个啥事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巴呢,放牛娃打牛,牛就剜田盖呢,整两个票票容易吗,这票子都还没有焐热呢”。
不一会儿,万得安跑的汗爬水流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蹑手蹑脚地来到何其峰住的套房外了,他屏住呼吸,又慢慢地出了口粗气,弯着腰,又直了一下身子,像是骨骼都因为伸展响动起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放牛,牛也是上了年纪,老同志了,爬坡,牛身子里的骨头哐当哐当地发出响声,还偏偏倒倒的,出左腿,身子骨就摇摇晃晃地往左边偏到,出右腿,身子骨就摇摇晃晃地往右边偏到,你说说,怎么就不会有想吃牛肉就把牛往岩下掀的机会了,牛也是鞠躬尽瘁了,正在爬坡的时候,两后退开站,下蹲实沉,屙拉粪了,他上去,背拽着牛的尾巴,让牛尾巴遮罩挡着,要牛将那粪夹回到自家牛圈呢。
这会儿的他,身子骨才一伸展,可是立马又闭合上了,腰杆又弯曲下来了,也是哦,没有多人的弯腰,哪里首长的扬眉和头颅的高傲。
他想多了,回过神来,先是贴门听一下里边有没有其他人,再轻轻的试着试着的有节点地敲了一下门,敲门声不能太轻,轻了人家听不到,不能太重,重了人家不安逸,不能太急促,急促了人家会认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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