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他心里的疙瘩使他有些失魂落魄。自己的女人也骂他说:“人家的男人都是个苗儿样,一看有长望样,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呢,唯有自己的男人,一个不贪害的东西,是莴笋叶子往下撸拽的货”。胡开春觉得自己是被撵下台了,悲催压抑到了极限,活人下不了台了,有时一咬牙,牙齿咬得绑紧,一松,牙齿格格的发响。他赌咒发誓了,自己叫人弄得不得好死,他也就不能让人家安逸到哪儿去。他听说过,上帝只要是关了你的门,就一定也会给你留下一扇窗,给你透点亮光,通点新鲜的空气。他觉得有时候,虽然出一口气要用尽全身的力量,而那些许事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但又想,就是一颗跳蚤顶不起铺盖,就是是一条瘦狗也要炼三斤油呢。不是说一颗露水一苗草吗,死灰还可以复燃呢,他要翻身踩在杨福来的肩膀上呢。他游荡着,观望着。心里想的是,那么多蛋蛋就在他面前,不相信就没有个有缝隙的蛋蛋让他盯一下。杨福来也总有露马脚的一天啊。他憨着,闷着,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确信,岁月的积淀会泛起浪花,也总会泛起沉渣。他一闷,灵光一闪,有了,杨福来,砍了那么多的树,眼皮子底下的事,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还明摆着的,自己看不见啊,罩着他杨福来的人说是已经是要动起走了,他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感叹说:“天无绝人之路啊”。他写了一份举报信,寄往高检局,说是这个杨福来,想当官,显屁股眼白,下重手,开荒种植烤烟,安排指挥他人乱砍滥伐林木九千余根,给国家集体造成了重大损失,现在那些树横竖还摆起的呢,证据确凿呢,要么是滥用职权,要么是玩忽职守,二者必居其一,都构成犯罪了,应当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呢。他也在担心,这举报信会不会是泥牛入海,说不定叫收到举报信的官员拿起去擦屁股了,没有想到,这回一告就准了,高检院一纸批示下来,说这是挂牌督办案件。转到区检察局了,检察局长何其峰,眼袋大,眼睛像是癞蛤蟆眼,又像是汽车的两个灯泡,上眼皮发着光亮,恰好在眼袋上又是两条豌豆角一样的缝缝眼,随时都是眼泪水水不干样,眨巴眨巴着眼,他坐在桌椅上,点着一支烟,悠闲地抽着。小何轻轻敲着门喊着报告进来了,小何送来的是高检局的督办函,何其峰说:“小何啊,耍朋友没有”,小何有些不好意思,说:“谢谢领导的关心了”,何其峰说:“什么,什么,小何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以为是,已经是”。小何羞花闭月地一笑。何其峰说:“哦,说,说正事,你看这督字,上边是叔,下边是目,是叔叔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