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磨得极锋利的刀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顾子渊沉了沉气,提起声音:“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吗?”
“谁呀?”
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推门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顾子渊几眼:“你找谁?”
粗犷的声音像是玉米碴子似的,粗戾得厉害。再加上他常年猎杀动物,身上自然而然地带了一股凶戾之气,让人心生畏惧。
顾子渊外形俊秀,又是一介书生,在他面前越显瘦弱。
可他极为难得地没被猎户身上的戾气震慑,反而面色沉稳老练地迎上那人的视线。眸光一沉,开口道:“子渊今日前来,是想拜您为师,想让您教我打猎。”
“若是子渊学成,头半年所猎取的动物将分一半给师傅。若是发生意外,和您没有半点关系。您若不放心,子渊今日就和您签订契约,只求您能教我一回。”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面目老成地弯腰作了一揖。
猎户听闻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叉腰哈哈大笑:“今儿个还真是稀奇,一个书生不好好念书,反倒上山拜师学艺来了。你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打猎?别的不说,就说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上去就能被狼给咬了。”
“到那时,别说胳膊腿儿了,就是捡回一条命,也是你小子祖坟里冒了青烟,有祖宗保佑你呐。”
“大叔放心,即便我出了意外,也跟您没有半点关系,我家人也定不会找您麻烦,”顾子渊面色凝重,“若是子渊日后成了大器,定不会忘了今日之恩,还请大叔收我为徒。”
他的神情极为笃定,坚毅的面容令猎户动容。
若不是婆婆病重需要疗养,家里又一穷二白,他又何苦冒这么大的风险学习打猎?
要是学成了,他还有一技傍身,一家人总不至于受冻挨饿。
猎户上下打量他几眼,摸着胡子像是琢磨着什么似的。
顾子渊目光一沉,索性撩起袍角,挺直腰杆儿跪在地上:“请您收我为徒。”
说话间,他直接磕了一个头。
白容一上山,就看见这一幕,惊得肝胆直颤。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那边走。
猎户也被惊了一下,赶忙要扶他起来。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乡野村妇提着刀走了出来,指着顾子渊便讥笑道:“你当打猎是想学就学的?况且这山头就这么大,这本事要是让你学去了,我们老俩口以后喝西北风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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