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低着头,感受着酸奶因为疼痛而颤栗颤抖的身体,咬了咬牙,轻轻点了点头。
单惊蛰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替她开了口:“注射吧。”
医生点了点头,来到了小床边挂着的点滴瓶,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拉过吊瓶扎上瓶口,慢慢把药推了进去,完成了药物注射,她把针取了下来,无声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三个人。
陈让看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情冷暖,却也最看不得这些生离死别,拍了拍单惊蛰的肩头把这里交给了他,然后也跟着出去了。
单惊蛰偏头目送他出去,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陈岁。
陈岁一手撑在床侧,一手揉着酸奶的耳朵,扯着唇角和酸奶轻声细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从第一次捡到它那天讲到了最近,酸奶也终于再也撑不住,呜咽声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凄惨,只是依旧倔强地喘着粗气,双眼圆溜溜的看着她。
陈岁也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滑落,摸着它的脑袋,哑着声音:“酸奶,走吧……”
“走吧……”
抵不过越来越沉重的眼皮,酸奶听着陈岁的声音,眼睛闭合的趋势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完全闭上了。
回去的路上,陈岁不发一语,手里摩挲着酸奶的项圈,单惊蛰都怕她这么安静容易出事,往她身边坐了坐,伸长了胳膊把她抱在怀里:“你还有我呢。”
陈岁抬起头看向他,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没事,”往他怀里靠了靠:“就是有点累,还有点饿。”
单惊蛰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累了先睡会,医生说过了中午就可以吃东西了,等回到医院也差不多,你想吃什么,我等下去给你买。”
“都行。”
“好。”
单惊蛰垂着头看着怀里的人闭着眼,手却紧紧抓着项圈,蹙着眉和后视镜里陈让的目光对视上了,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出了担忧,这种情况,他们都希望陈岁可以大哭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故作坚强。
单惊蛰重新垂下脑袋,他明白了为什么去年陈岁从家里回帝都,陈让要让他帮忙照看陈岁了,想必当时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
回到医院,陈东凯和妻子都在病房里,看到他们回来了,迎了过来:“哎呀,你才刚醒怎么就能出门呢,要是吹了风,冻着了,再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呀?”
陈岁拉着她大伯母的手,扶着她的肩膀走回了病房:“我没事了,大伯母,您不要担心,我问过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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