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姓的支持。”
“这……”李渊听着裴矩所说,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照爱卿这么说,我们哪有希望可言?”
裴矩捋须笑道:“但圣上想过没有,教育优势从古至今都集中在世家门阀,大量人才依旧出自门阀士族,寒门虽有才俊,但因为教育资源不足,所以寒门产出人才少,这些人才不足支撑起一个帝国的官员体系,所以历朝历代皇帝要想约束世家,又不得不重用世家。”
裴矩的话让李渊深思,停了一下,只听裴矩又说道:“当杨侗将手中的寒士用完以后,就会面临缺人的窘境,这便他依仗寒士起家所产生的先天不足。他虽然推广文教、兴建义学,但是培养一个人,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才能成形。在这些人才能用前,杨侗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向世家大族妥协,可是他和世家大族的仇恨不可化解,此时他便是解禁,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天下世家的风险投奔于他;第二、他只能停下扩张的步伐,因为他即使有再大的地盘,也没有人才治理。”
李建成问道:“他完全可以用军人治理啊。”
裴矩笑道:“军人治理只能一时,而不可长久,因为军汉鲁莽,若是将治吏败坏了,隋朝在民间的形象将会受到严重打击,从而留下无法洗刷的污点,此事一旦传开,百姓再也不会附从、拥护。若是有人煽风点火,杨侗将会大大的失去民心,而民心,是他的根本。”
“基于杨侗人才不足的窘境,老臣以为杨侗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扩张,转而治内!也就是说,在他的人才尚未成熟的时间内,是我大唐发展壮大的机会。”
裴矩这番话让李渊幡然醒悟,他也为刚才对裴矩的轻视而深感羞愧,裴矩虽然老了,对天下大势有点看不透,但他对治理江山却有丰富经验,还能给自己提出高明建议。
裴矩又说道:“圣上,您瞧不起杨侗,以致于不肯认输示弱,大丈夫能屈能伸,其实软弱一下可以使您避开劫难,我相信隋朝内部也有识大势之人,不会让杨侗盲目扩张,只要示弱一下,给隋朝一个面子,执此观点的人就会占上风。圣上,您真应该试一试。”
李渊半晌无语,敢情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大唐有今天这模样,不是唐军弱,也不是将军无能,而是他们错误的遇到一头猪皇帝,于是说道:“照爱卿所言,如果我大唐不去招惹杨侗,他也不会主动攻击了?”
“事实上,杨侗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他就将我等歼灭于长安,顺势南下夺走巴蜀。”裴矩点头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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