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好友给他的私人信件都不拆。张汤死后遗产不足五百,王温舒连五十金都没有。我大隋文帝时期的酷吏厍狄士文更是甘于贫苦、家无余财、朝夕不继。这样的官吏能干又清廉,本该是万众褒扬、名留青史才是。可是从官员到百姓都将他们恨之入骨,有的更是遗臭万年,圣上可知为何?”
“为何?”杨侗有些不解,这种人不正是应该弘扬的正能量吗?
房玄龄说道:“这是因为他们手段十分残酷,常把小罪扩大成株连九族之大罪,每每遇到案件唯恐不大、唯恐株连范围不广,落入他们手中的罪犯的亲朋好友、左邻右里,谁也不知杀人的钢刀会不会莫名其妙地落到自己头上,造成各地人心惶惶。所以这些人名义上是为国执法,实则是律法体系、地方安宁的破坏者。这些酷吏无视实情,妄图以严刑峻法来解决一切问题,完全就是舍本取末之举,他们不想着如何制止问题的产生,只想用暴力酷刑维持自己所要看到的局面,纵有一些成果,但隐藏在成果之后的却是严重万倍的仇视和痛恨。”
“汉之酷吏严延年担任太守时,为了树立权威,把各县囚犯全部集中到了郡府,既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对方是否该死,总之是一律屠杀干净。此后在其管辖之下,但遇小罪者,通通处死,吓得野无行盗、庶几太平。然而没有几年时间,更多人铤而走险,盗贼蜂起愈演愈烈,最后更是变成聚众谋反了。面对这种局势,百姓纷纷表示要贪官也不要酷吏,原因是贪官虽然谋不法财富,却没酷吏那般好杀;对于贪官,百姓可以举报揭发,而对酷吏,百姓敢怒不敢言,甚至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圣上,古往今来的酷吏目的无非是两种,一是以所谓的政绩来取悦皇帝,得以高升;二是过于好名声,却不知自己之所为,步步接近遗臭万年。微臣所言的‘适可而止’便是出于此虑,担心矫正过枉,反受其害。”
听到这里,杨侗心头凛然,“朕明白了,酷吏是一把伤人伤已的双刃剑,所以面对种种社会问题,应该多方证据,然后就事论事、依法制裁,而不能以杀止杀。日后凡是涉及死罪者,都要依制审判,擅自处决罪犯…朝廷要追究其责…”
“喏!”房玄龄就怕杨侗纵容酷吏,将大好形势毁于一旦。
君臣二人又谈了一下关于山东士族之事,房玄龄便匆匆忙忙离开。
他是吏部尚书,可不像杨侗这么清闲。
……
杨侗已没啥事,准备回宫城,卫凤舞这一胎反应得比较大,终日吐得泪眼汪汪,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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