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张太玄把碗里的酒喝干,他干脆把桌子上的酒坛拿在手里面,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我修道至今四十年,一直不明白天道是什么,只到有一天,我走在乡间小路上,看见道旁有个三岁小孩在拿着木棍戳地上的蚂蚁。”
“那些蚂蚁辛辛苦苦地搬运事物,却被突如其来的木棍碾死。它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从天而降一根木棍,轻易夺走它的生命。”
“小孩一开始还有兴致地逗弄地上的蚂蚁,看着它们在木棍的驱赶下落荒而逃。后来小孩觉得无聊,干脆就撒一泡尿,把那些蚂蚁都淹死了,连蚂蚁窝都捣毁了。”
啪——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都进了张太玄的肚子,然后就脱手摔落到地上。他又是哭又是笑,疯疯癫癫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我们就是那些蚂蚁……”
张太玄疯癫了半天,他忽然回归到平静,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江河突然凝固下来,让人感觉到绝望的平静。
他从袖袍里面悉悉索索地掏了许久,最后拿出来一本黑色卷轴,眼睛瞟了一下上面暗金色的字迹——九幽斩魄诀,然后轻轻放到桌子上。
“我知道劝不住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夏知蝉他出身灵官一脉,即使你不帮他,他也应该能渡过劫难的。”
张太玄叹了口气,他最后说了一句:
“江湖上有句不好听但是实在的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说完最后一句,整个人凭空消失,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死道友不死贫道……”
原本刚才还在打鼾的南二忽然坐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嘴里重复了一遍张太玄刚才的话,然后把目光落到放在桌子上的黑色卷轴。
“这不是我的道义。如果只有冷眼旁观看兄弟有难才能苟活,我宁可跟他一起奋战而死。”
南二拿起桌上的卷轴,他装睡张太玄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所以对方留下的这样东西一定对他有所帮助。
“我现在大仇得报,余生无憾。如果因为怕死,就是丢弃兄弟和道义,那虽然活着不如死去。如果因为坚持道义而死,那虽死却也轰轰烈烈。”
随手翻开卷轴,上面的第一行字写的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刚说完一番慷慨激昂言语的南二顿时嘴角一抽,他叹了口气把卷轴合上:
“夏知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
刚合上卷轴,忽然眼前白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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