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下,脸上总是带着笑,可眼神中的复杂情感我却不明白。后来直到读了书,教我读书的陆老先生说,母亲看到玩耍的孩子,总是开心的。她担心父亲,也担心孩子长大后如他父亲一般……”
夏知蝉走到书架前面,把一根只有两尺长的红缨木枪拿在手里面,木杆因为反复打磨而光滑无比,为的是不让木刺扎伤小孩子。
他单手握住枪柄,只是简单地挽了个不太标准的枪花。
“父亲……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是个长相可怕的男子,他每年都会在春节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风吹日晒的黝黑皮肤上还带着狰狞的刀疤,即使是笑容都让我觉得害怕。”
“可每当过年的时候,母亲总是最开心的。也许对于她来说,能够见到父亲,就是这个世上最开心的事情。她在春节里露出的笑容比其他十一个月加起来都要多。”
“当时我并不明白……春节结束后,父亲就要离开家,去北方一个很遥远很危险的地方。我很是开心,母亲很是伤心。”
夏知蝉看着书架上的各种木雕武器,那些都是他可怕的父亲亲手雕刻出来送给他的,他很害怕自己父亲,但是却很喜欢这些武器。
他把架子上的每一件木头武器都拿下来,在手里把玩一番,然后才小心地放回去。
“为什么……”
“小石头——”
夏知蝉就如同受到一道晴天霹雳,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四肢僵硬到动弹不得。
直到窗外的女子呼唤了第二声。
他才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把门用力地拉开。
门外的光照进来,夏知蝉忍不住眯起双眼,他凭着感觉跨过门槛,往前走了好几步。
庭院里站着一个身材圆润的鹅蛋脸妇人,她不施粉黛,头上也只是简单地戴了一根翠玉簪,乌黑的发梳理得很是柔顺。
身上穿着件彩花飞蝶的夹袄,淡黄色的长裙,缀珠花的绣鞋。
她的样貌普通,但是却有种如水般的温柔。
她看到从门中走出来的男子,眼神严厉地扫了一眼,嘴巴一抿本来是打算说些教训的话。
“母……亲?”
夏知蝉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他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双手一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小石头,你又乱跑了……”
女子走过来,看着孩童身上一块灰一块土的样子,嘴里一边埋怨着,一边从怀里摸出白手绢,给他擦去弄脸颊沾着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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