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剁着,把俺们这个膏药往身上一贴,准好!”
街口有打把式带卖膏药的,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手里舞着刀枪剑戟,明晃晃的刀刃就往自己身上划。
“冰糖葫芦嘞……”
有抱着插满鲜红冰糖葫芦的草靶子,沿街叫卖的布衣小贩。
“刚出锅的芝麻烧饼啊,又香又酥的大烧饼……”
也有站在店门口,守着热腾腾火炉的烧饼师傅,一边捏着烧饼,一边嘴里叫喊着。
“本人张半仙。前知两百年后知两百年,能够断人生死,会降妖伏魔。看风水、算八字、牵姻缘、看相摸骨是样样精通啊!”
一个坐在破木桌子后面的沧桑老汉,他扯着嗓子喊道。可惜在这人生鼎沸的闹市里,他的声音也真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听得见。
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是个算命先生。
人家算命的或是看风水的先生,不说是悠闲的坐在算卦馆里面,也是气定神闲的。没有谁像这一位一样,像是买菜的货夫般扯着嗓子叫喊。
周围的那些人路过这里,是连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老汉皮肤黝黑,脸上都是皱纹,留着几缕略细的山羊胡子,身上的衣服虽然还算干净,也是一个补丁连着另一个补丁,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身前的破木桌子也是布满黑色的油腻,像是那个饭店铺子不要之后丢出来的,上面还带着一股馊味。
老汉喊了半天,见没有人搭理自己,于是也有些无奈的捂着肚子。他昨天就已经没有吃饭了,现在的肚子是咕噜噜的一个劲直叫。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跑出来冒充算命先生的。其实也不算冒充,他爹真的是算命先生,只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临死前嘱咐自己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工作,不要听信小人之言,还说自己有破财之相,手里留不住钱。
他当然是不信的。父亲死后,家里只剩下老母跟他,还有一笔不小的遗产。他识字,只是不爱读书,后来就到别的店铺给人家当个记事的账房,每月的钱也勉强够花。父亲的遗产一直被老母亲把持,所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母亲也因病去世,他拿到了那笔钱,于是开始花天酒地,眠花宿柳。
不过一个月,身上就一穷二白了。他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到货站给人家当长工,卖苦力。挣得钱勉强够花,一辈子也没有娶妻,无儿无女。
一直到现在年纪大了,货站也不要这么大年纪的长工,于是他又没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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