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重要。
可当刘正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他们忽然感到了迎面而来的一阵风,不是夏日里夜间的凉风,而是北境上带着血腥味的劲风。
他们刚开始有些诧异,旋即在感到心中好像有什么正在苏醒,耳边好像又听见了战鼓声,听见了血衣同袍的呐喊,听见了北地蛮族的嘶吼。
胸膛中好像有团火焰在烧,把原本早就冰冷迟钝的血液再次激发,随着心脏一阵快过一阵的跳动,把那份熟悉的感觉带到四肢百骸当中。
如果说之前的巡防营三千官兵是睡着了的话。
那么此刻,他们“醒”来了。
刘正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也相信自己根本无需多言,沙场之上也许只一个眼神就能心意相通,一个动作就明白一切。
他就像是一点火星,把沉睡在这支队伍心中的热血再一次点燃。
那些老兵抬起头,用眼中的灼热目光回应刘正的召唤。他们沉睡多时,此刻苏醒就像是再次回到了北境的战场上一样。
往常巡防营就算是巡防宵禁,也是分为一支支小队,在各个坊间穿梭,防止有贼人宵小趁夜偷窃。
可是今天,这三千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分散开来,而是像一条钢铁洪流一般,朝某个方向涌去。
期间也有年轻的兵卒发现不对劲,可是还不等他们交头接耳,就感到伍长用锐利的目光看了过来,只能是连忙闭嘴。
今夜,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衔枚。”
这是刘正说出来的第一句话,而且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他从自己腰间的皮带扣上取下来一物,那是个只有一根小拇指长短的扁平木棍,并没有任何稀奇之处。
将此物放进口中,用两齿咬紧,正好能够抵住舌头,让人不能发出声音。这是军队在夜晚进军或者夜袭才会用到的东西,为了防止兵卒发出声响。
老练的兵卒在听到声音之后,就已经熟练的从腰间拿出短木棍塞进嘴巴里面。青涩一些的小兵也看到周围人的动作之后,也有样学样的把东西取下来。
坊间的街道很寂静,偶尔也只能听见盔甲摩擦发出的细微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肃杀之气的原因,就连今夜夏虫也不敢放声,只得静默以待。
刘正朝身后的几名心腹打了几个手势,那些多年跟随的兄弟自然是心领神会,分别带着一队兵卒朝其他的方向分散开来。
并不是真的分开,只是为了能够从各个方向把一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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