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要地交代叮嘱了几句,便推门离去。
他此般来无影去无踪,歌凤缺倒是也已习惯了。
他见青阳走后,门扉微敞,原是想起身去将门扉掩好的,却不想刚要动作,便听得床榻上传来一声微哼。
他急忙转过头去看,见叶庭雪双睫轻颤,他便唤她:“叶庭雪?”
叶庭雪也不知是否是听了他这一声唤,竟是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她用小手揉了揉自己尚还朦胧的眼睛,朝着歌凤缺望去,“哥哥,你是谁?”
她这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入歌凤缺的耳中,却说着与他无比疏离的话语,倒是让歌凤缺觉着有些恍惚,他愣了片刻,这才有些吞吐地道:“我……我是你的凤缺师兄啊,歌凤缺。”他依照青阳所交代的话说出口,却总觉着无比拗口,哪里都不太对劲。
“师兄?那是什么?”看来叶庭雪是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我可以唤你哥哥吗?风缺哥哥。”
歌凤缺不知是应欢喜还是应该为她感到难过,他只觉自己心中的歉疚感不断地攀附纠缠自己,眼下更甚,想来他这一辈子是如何也摆脱不了的了。
他胸口发闷,久久也没有回答叶庭雪的疑问。
“凤缺哥哥?”叶庭雪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仿佛回到了之前在凌音山庄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床榻边,喂她喝药,同她谈论起她的爹爹。
不知她现在还是否记得她的爹爹叶远溪呢?叶伯伯此时定然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了,到底是他害的他们骨肉分离,怕是此生也再难见上一面了。
“凤缺哥哥,这药是给我喝的吗?”叶庭雪指了指放在歌凤缺身侧的白玉碗,睁着灵动无暇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
这使得歌凤缺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青阳的药致使叶庭雪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他本觉着并无大碍的,只是此刻见她如此模样,竟很是心疼。
让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就这般忘却了从前往事,忘却了自己所爱所惦记的人,何其残忍?
“凤缺哥哥,药就要凉了。”叶庭雪偏过头去看歌凤缺,不知他为何神色痛苦,“凤缺哥哥,你怎么了?”
歌凤缺对上她的眸子,心中却想要逃避开来,终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喝药吧。”他言罢,端起白玉碗,一勺一勺地将汤药喂至叶庭雪的嘴中。
叶庭雪竟也不觉着这汤药苦涩难以下口,歌凤缺喂她一口,她便乖巧地凑过嘴去咽下一口。
一碗汤药饮毕,歌凤缺将碗搁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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