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虽平时流连于勾栏之地,但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且就算他有错在先,也罪不至死啊!他死了,我们娘俩今后怎么活啊。”
说罢又嘤嘤哭了起来,声音悲切。
百姓听她哭泣,同情心顿起,个个指责苏母咄咄逼人。
“事到临头,竟然还咄咄逼人。”
“这老妇人看面相,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苏大人那么善良,怎地家人如此不明事理?”
“你不知道,其实苏大人早就不是他家人了。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十几年前……”
有人自动科普起苏家的往事,无外乎过继、偏心等等。有人感叹苏义孝可怜,同是爹娘生的,为了老三,自己被过继了。
有人幸灾乐祸苏重八夫妇偏心,有眼不识黄金玉,活该。
苏母听得面红耳赤,这却是她心头的悔事。
“不是我瞎说,前段时间我儿子带着京城的大夫,去钱府给钱老爷看病。沈娘子就是不给开门,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古怪。”
沈氏道,“大夫交代人多了,不便相公痊愈。”
“那你怎么不让大夫进去瞧?京城来的大夫,医术高明,你就是心里有鬼。”
……
苏希锦站在人群中,突然觉得有人在敲打自己背部。她转身便见红宅的一个小厮朝她使了个眼色,伸手指了指外面。
她猜是韩韫玉那边有话要说,恐怕事情有变。
跟着小厮去到对面的茶楼,韩韫玉等人端坐在二楼靠窗位置。
从这里看出去,衙门的情形一目了然。
苏希锦上来直接问:“可是查到了什么?”
“正是,”韩韫玉点了点头,“我把给钱有光看病的大夫找了来,据他所说,钱有光病情没那么严重。”
苏希锦心中一凛,“这件事有诈?”
“也不尽然,”韩韫玉摇头,“大夫说钱有光虽然伤口不深,但流了许多血,身体虚,加上发热,是有病逝的可能。”
“那……”苏希锦皱眉,沉心聆听。
既然他叫自己来,就说明事情并不简单。
“但早几天,钱有光就退热了,病情十分乐观。昨夜又突然发热,大夫也拿不准是什么原因。”
苏希锦眉头轻拧,敏感的察觉里面大有文章。
韩韫玉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十日前,有人见过沈夫人与翠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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