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与大人同期进士,大多封侯拜相,入主京都,大人不想知道其中缘由?”
“苏大人想说什么?”郝大人心头一动,语气涩然。
苏希锦笑了笑,“本官所知亦不多,不过来时师父曾与本官说过一席话。”
她的师父自然是帝师韩太傅,陈国枢密使,与吕相、谢太师并列的三大天子近臣。
郝大人目光闪烁,“不知太傅大人说了什么?”
“师父说大人能力出众,兢兢业业,只因循守旧,明哲保身,多年不见起色。”
因循守旧,明哲保身,是说他胆小怕事,凡事只想着自己么?
苏希锦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此刻见他内心躁动,知道有戏。
“登州乃东海边界,若登州出事,陈国危矣。他日陛下知登州本可守住,却因青州调粮被拒而功败垂成,不知是否会降罪与郝知州。”
郝知州心脏砰砰直跳,开仓,他有罪。不开仓,若陛下迁怒起来,他亦有罪。怎么都不讨好。
“实话告知大人,这块玉佩乃赴登州前,陛下亲自交到本官手里,”苏希锦语气微顿,徐徐道来,“陛下说,若遇到难处,可以玉佩示人,见它如陛下亲临。”
“郝大人若不信,可令本官签字画押,出事儿后,若有责任,本官一力承担。至于呈折,大人为官多年,自然知道怎样写,才对自己最有利。如此一本万利的事,就不知郝大人愿不愿意接。”
愿不愿意?二十载外任生涯,因循守旧,两边为难。冒险而为,一本万利,他愿不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
所有得失在心中计算得一清二楚,他稳定心神,缓缓抬起头。
苏希锦孤身直立,好整以暇,对付官场老顽固,善意、利益,都不能令他们动容,唯有万全才最动人心。
“登州有难,下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不愿坐视不理。既然苏大人愿意担责,下官愿调一半储粮解登州之危。”
“爽快,”苏希锦拍手,向后挥了挥,“情况紧急,现在就开始搬运吧。下官祝郝大人前途似锦,青云直上。”
郝大人笑盈盈,躬身带路,态度谦卑恭敬。
“时间不早,大人可要留下来用过午膳?”
苏希锦摇头谢过他的好意,“本官还要前往密州。”
郝大人面容一静,到底是再拉一人下水,还是将功劳一分为二?
“不知大人何时能平复时疫?其实青州城内一半存粮够登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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