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面色惨白,双股战战。
周武煦眸中冒火,双目中发出一道摄人的光:“怪道你千拦万阻,不让禁军帮忙。现在你且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儿臣……”
楚王讷讷,他身边一位年轻少女“扑通”一声跪地,磕头不迭,“求陛下救命,求陛下救命。刑室里关的都是些平时犯过错的下人,有的是得罪过王爷的宫女,其中一位是奴婢的哥哥。王爷每逢在宫中受到刁难,就会寻他们出气。”
一国皇子在府上私设刑堂,滥用私刑,仅因一些小错就残害下人。其心理阴暗,心胸狭窄,手段残忍可见一斑。
周武煦只觉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他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行事严谨,雅量大度,又有雄才大略,结果私底下竟是这副魔鬼模样!
“刁难?你是朕的儿子,除了朕谁敢刁难你?莫不是连朕也恨上了?”周武煦沉着声音问,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潜藏的暴风雨。
谢太师等人仍保持着愕然,吕相想劝不敢劝。
楚王慌忙跪地:“儿臣不敢。”
“不敢?”周武煦冷笑,指着那些尸体怒问,“那他们与你究竟有何仇何怨,要你用如此残暴的手段对待?”
事发突然,人赃俱获,楚王百口莫辩。
周武煦闭眼:“皇四子周乐驲,心胸狭隘,暴戾恣睢,灭绝人性。着降为郡王,革其开封府尹之职,禁足王府,抄经思过。”
“陛下,”吕相一派慌了,有老臣慌乱求情:“楚王乃您亲子,贵为一国之王,因着几个下人重惩王爷,是否惩罚太过?”
“几个下人?”周武煦猛然回头,满脸怒火,“你们的命是命,他们就不是?草菅人命也不过如此。你既心疼楚王,那也一并革职回府等着吧。”
臣子面色如土,跪地长拜:“恳请陛下原谅。”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有他为鉴,剩下之人不敢再劝。正在这时楚王妃和楚王侧妃也赶到了,见此情况一个眼前一抹黑,晕了过去;一个面如死灰,仍保持镇定与楚王跪在一起。
谁也没想到风光无两的楚王,因为私刑私欲,被削职禁足。明明上午他还风风光光与陛下一同骑射,超越几个兄弟拿了魁首,获得陛下嘉奖。
一场冬猎,乘兴而往,败兴而归。
苏希锦与韩韫玉携手回府,皆有些凝重。以前朝堂三足鼎立,如今楚王眼见失势,六皇子年幼无政绩,竟是吴王独自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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