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如往常一般下朝,正好碰见了今岁的新科状元裴秦。多年不见他儒雅随和一如往昔。
便是那个曾经化名秦非衣的秦推官。
“裴大人,好久不见。”
“苏大人,别来无恙。”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同时落声,俱是一愣,而后相视而笑。
裴秦拱了拱手,“没想到多年未见,下官与大人默契依旧。”
可不是,不过苏希锦心中也有疑虑,据说裴家不允许后代入仕,怎就出了个意外。
“下官已非裴家人。”
哦,原来如此,苏希锦见他面无阴郁,这才出声调侃,“这下裴阁老与祖父一样,只能相互奚落了。”
韩国栋将儿子韩庚遥逐出府,裴阁老将孙子裴秦逐出府,不愧是一直斗到老的人。谁也不让谁。
裴秦无奈苦笑,苏希锦眨了眨眼,“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你的错。要我说,放着你这么个人才不用,裴老就是太轴了。”说白了就是沽名钓誉。
你每日与宦官世家来往,受陛下邀请出入皇宫。所教的弟子个个进入朝堂,个个维持良好关系。如此,虽不曾任职朝堂,也算半个朝堂人。
因此明令禁止后代入仕,听起来有些虚伪:既想获得仕途上的便利,又不想获得仕途上的风险。
甘蔗哪有两头甜,偏偏裴阁老做到了。
“是什么促使你参加科举的?”苏希锦好奇。
“这几年下官北游各地,观民生艰苦,心生不忍。又逢奸人当道,欺压百姓,下官自小读圣贤书,自然想出一份力。”
“嘶……”苏希锦冷吸一口气,小声提醒:“裴大人慎言。”
有些事得埋在心里。
裴秦笑问:“大人怕否?”似有些失望,“他谢家有胆做,还不容我们说吗?”
苏希锦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住口,“咱们闷声干大事。”
如此,他这才闭嘴。
“师妹,”不知何时韩韫玉突然赶到,盯着她那只刚收回的爪子,挑了挑眉,“裴大人也在。”
“下官参见韩大人。”
苏希锦捏了捏手,“你今日怎这般早?不去六殿下宫中?”
他瞥了她一眼,眯着眼睛道,“师妹希望我去?”
“这不是……”苏希锦微愣,责任范围内的事,哪有希望不希望的。
“裴秦还有事,先告辞一步。”眼见着情况不对,裴秦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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