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现在心情不好,不如来首舒缓的?”
韩韫玉欣然取出古琴,十指拨动,琴音温和舒缓,带着治愈人的魔力。
玉华公子靠在窗边愣愣出神,他寻了一辈子,终于寻到了生母消息。可惜对方已经被左长老残害,成了一堆无名枯骨。
琴音流畅,余音袅袅,两辆马车带着陈国士兵一路往南。
到达真定府时,玉华公子提出告辞。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韩韫玉问他。
玉华执扇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漂泊游荡惯了,根本停不下来。索性世道太平,心愿已了,以后天高海阔任君游。”
“苏大人,”他侧头挑了挑下巴,“再题一首诗就当离时赠别吧。”
好生熟悉的画面,犹记得庆丰八年时他也是这般说。
苏希锦提笔写道,“绿勾阑畔,黄昏淡月,携手对残红。
纱窗影里,朦腾春睡,繁杏小屏风。
须愁别后,天高海阔,何处更相逢。
幸有花前,一杯芳酒,欢计莫匆匆。”
“好词。”
“却是好词,”苏希锦说,“但不是我写的。”
“管他谁写的,是好词就行。”玉华不甚在意,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远远的,苏希锦看见他将手伸出窗外,挥动着那把碧玉扇子。
苏希锦收回目光,问韩韫玉:“左长老是谁?”
“不知道,”韩韫玉也是摇头,“静安公主曾对祖父说,开启护国镜需要人的血液。她第一次用的时候去了半条命,后来再想用,被傅将军发现,由此封尘。前朝覆灭之时,静安公主以为神镜不吉,将之丢进了太平湖。”
所以左长老如何得到这枚镜子的,无从知晓。
车队进城,苏希锦一行人抵达景王府。
周绥靖带着世子妃出外迎接,这位世子妃据说是景王继室为他订下的,战战兢兢、瘦瘦小小一只,一双柳叶眼时不时打量着苏希锦。
“你俩终于回来了,”周绥靖一手揽着韩韫玉,一手揽着苏希锦,“再不回来,老子就带着景王府大军杀过去。打那耶律小子个屁滚尿流。”
他尚有些不满,“如今北蛮子内耗,咱们更该乘胜追击才是。”
“吐蕃、西夏之威不解,陛下不敢对北地用兵。”韩韫玉道。
此次战役,陈国境内所有能上战场的兵,都上了战场,国内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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