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话可算数?”
苏希锦挑眉,“自然算数。”
“如此,”他突然双膝弯曲,直直朝苏希锦跪了下来,“下官有罪,还请大人恕罪。”
“快起来,”苏希锦忙上前搀扶,被他所拒,“大人这是做甚?”
“下官到金州五年,寻常也算尽职尽责,唯独耳根子软,经不住别人相求。”何大人将过去之事一一说来,“庆丰十二年,有一远亲想在城中做些生意。他找到本官府上,送了五百两银子,本官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下来。”
只怕不止吧,苏希锦心想,第一次求人是五百两,事成之后不得还有钱?
“庆丰十三年,官府处置一些田产地产,我那远亲又求了上来。这次是……”
什么金银珠宝,山珍海味,小到文玩古籍,大到马匹珍宝,应有尽有。
这还是他能记起来的,记不起来的,不知凡几。
苏希锦默默听说了两个时辰,面色越来越阴沉。
何大人见状,只觉天塌地旋,一时后悔自己今日冲动前来之举。
无奈缩头一刀,伸头一刀,怎么着都得认。
他深深伏地拜道:“下官辜负了陛下栽培,辜负了百姓信任,实在不是个好官。还请大人责罚。”
说完静静等待着她宣判自己的死刑。
头顶毫无动静,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许久房间里传来手指叩动桌面的声音,苏希锦缓缓道,“你当知道,本官只能豁免你的经济案子,若有伤人、杀人之事,本官也无能为力。”
“没有没有,”何大人连连摇头,“下官虽然贪财了些,但心里也有一把称,绝对不参与人命官司。”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来自首,而别人不敢的缘故。
“可你贪了这般多,该如何还回来呢?”苏希锦问,粗粗一算,光他一人就贪了一万多两白银,何况是其他大人呢?
啧,再抓几条大鱼,那修路的银两就有门路了。
“都在府中仓库之中,”出人意料,何大人竟然半点没动,“下官知这是黑心钱,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因此一点也没有花出去。”
苏希锦嘴角抽搐,贪了这么多钱不花出去,留着等抄家孝敬周武煦吗?
“起来吧,”她说,“若你说的话句句属实,且将所收之物全部交给官府。本官言而有信,概不追究往事。”
尘埃落定,何大人抹着额头汗水,长长呼出一口气。并后知后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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