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不要守这规矩。
“大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郁大人禀口不言,面容晦暗不明。
“这是大人府中账本,”苏希锦一页一页翻阅,“你说你与张员外乃好友,炭火乃其所赠送。可这簿子上明晃晃写着’炭敬’二字。无独有偶,那江家的条目又写着’夏敬’二字……大人莫非还要狡辩不曾?”
老底被盗,郁大人蔫了,低头思索着良招。
苏希锦猛拍桌案,乘胜追击,“除开这些行贿之物,连税费你也贪。庆丰十六年,金州上税两万两,你自扣一成,当真心黑手毒!”
桩桩件件,细细数来。围观群众叹为观止,一边心惊数目之大,一边恨其收刮民脂民膏。
民多怨起,大声嚷着苏希锦为民除害。
“郁大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不成?”
“下官认罪。”出乎意料,这次他滑跪得尤其快。
苏希锦正疑惑他一反常态,痛快承认时,郁大人跪立于地,“依照《大讼•律法》,自告可减轻处罚。下官想戴罪立功。”
“下官手中有诸位大人和来往商户的通罪名单,如今都交给大人,只求大人放郁某一马。不求既往不咎,但求降低处罚。”
苏希锦:“……”
这个老六,不仅不讲武德,连基本道德也没有。
堂外许多前来听判的大人和商户,闻言脸都绿了。你说你郁正天好歹也是一朝廷命官,户曹参军。怎做起事儿来就这么亏心,不地道?
之前跟他们说得好好的,抵死反抗到底,忽悠众人绝不响应苏大人号召。
哪知事到临头,他反而将所有人卖了个遍。
“咳,”场外喧哗起哄不止,苏希锦轻咳一声,待场外安静下来,低头对郁大人道,“自告却可减刑,若有重大立功表现,则罪减一等。郁大人且说罢。”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供述,和证据交接。几乎有名有姓的官员皆在其中。
苏希锦看得叹为观止,因案件重大,她不得不休庭第二日审理。
当日回到府上,府中人声大躁,通判大人领着诸曹参军跪地静候苏希锦回府。
个个面色如土,如丧考妣。
“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苏希锦挑眉询问。
通判赔笑,“咱们几个是来向大人请罪的。”
……
按照原本审判,郁大人贪赃枉法,私瞒税费,纵下欺民,合该革职抄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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