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苏苏希锦道,“城中已设隔离区,大人现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庭院里正烧着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烛味,苏希锦皱了皱鼻子,“为何点这么多香?”
百姓就不说,毕竟这是他们的信仰。官府带头求神拜佛,成何体统?
关于治理时疫的手册上曾经说过:越是慌乱越要维持秩序,不可迷信妄为。
“回禀大人,”刑知州拱手,“此香乃抑制时疫所燃,对时疫有奇效。”
“当真?”苏希锦蹙眉,到底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
“千真万确,”矿将军上前说道,“前头每日染上时疫者,不知凡几。后来有户人家去寺庙求平安符,这才发现庙中僧人感染者较少,疑是神佛保佑。”
于是家家户户都求了平安符,日日在家求神拜佛,如此感染的百姓竟然减少了。
苏希锦一时没了主意,如此神奇,莫非真的神仙显灵?
“如今城里感染者几何?”
刑大人脸色沉重:“六成。”
六层!这么多。
“可有治好的案例?感染症状如何?”
“没有,但大夫找到了抑制发作的药物。”刑知州摇头,“感染者初始身上起红斑,而后逐渐溃烂,如此十几天到数月,直至全身烂完为止。”
随行许多人心有余悸,多有不忍。
“两位大人做得极好,”苏希锦让众人分开坐下,再次询问:“可找到传染源了吗?”
“不曾。”
“第一个发病是在什么时候?”
“将近半年前,当时大夫以为是疮疤,只开了些涂抹的药。谁知后来城里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医署发觉不对,这才上报衙门。在确诊为时疫后,下官连夜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回京。”
半年便传染了全城六成的人,此时疫之恐怖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是隔离了吗?怎还会传染六成之多?”
“不清楚,”刑知州愧疚地低下头,“此时疫来无影,搞不清楚如何传递到人身上来的。”
局势紧迫,一行人顾不得休息,向两人了解到情况后,分三路行动。
一路去医署与医官对接,一路去隔离区了解病人情况,而苏希锦则坐在府中查看相关记录。
众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敢有一丝轻忽。
华痴自那日走后,日日与医署医官一起配药,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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