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宴中太过无趣,他低头与韩公子说了两声,便走出了芙蓉苑。
谢婉随意找了个借口,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前面的人嘴里叼着一根草,手持配剑,不时用脚踩着地下蚂蚁,浑然没察觉身后跟了一个人。
谢婉看得出神,以前在庵里的那些日子,他也是这样守着她。虽然动机不纯,却也没故意为难自己。
后来从月萨国出来,她无处可去,就留在他的王府做了一名厨娘。那时的他也曾半靠在围墙上,满腹心事,喝着难闻的烈酒。
“喂,你跟了我一路,到底想做甚?”前面的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谢婉骇了一跳,身子不稳向后倒去,脚下传来一阵疼痛。
“怎的?还想嫁祸于本郡王?”周绥靖警惕地抬起双手,“本郡王可没碰你,别想赖着我。”
自己都受伤了,这人怎么还对自己这般凶?谢婉心生委屈,坐在地上呜呜大哭。
“喂!”哪儿有人上来就哭的,周绥靖立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喂,你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他就是再混球,也没欺负过女子。
谢婉仍然不理,呜咽痛哭,美人落泪,只教人心软怜惜。
她记得他曾说过,别的女人哭,都让他心烦。除了苏大人和自己。
苏大人从来不哭,而她天天哭,于是他天天哄。
“谢小姐……呸,谢姑奶奶,你别哭了成不?我又不是故意吓你的。你若再哭,被皇兄知道,我又少不了一顿板子。”
谢婉抽抽搭搭抬起脚,可怜兮兮道:“我脚崴了。”
“你脚崴了找你家丫鬟去。”他跟她又不熟。
“可是我害怕。”谢婉说着又要哭。
“喂喂,你别哭,别哭,”周绥靖头都要炸了,“好了好了,姑奶奶,我扶你起来就是了。”
娘亲说得对,长得好看的女子都是泪做的,除了他家韫玉。
这姑娘长得不如韫玉,哭是相当能哭。
“那你小心些,”臭小子嘴硬心软,行动倒挺诚实的,谢婉抿嘴,有些不甘心:“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周绥靖不耐烦说道,见她眼眶立时浸满泪水,脑中灵光一动,“想起来了,前几日上香,有个与丫鬟走丢的好哭鬼,难道也是你?”
什么好哭鬼?她那是故意支开丫鬟去寻他。结果他可倒好,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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