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战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依旧怒视着纪无痕,“配不配由不得你说了算,反正她就是娘的孩子,你要是伤了她,娘在下面得多心疼。她也是娘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这种事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娘还因为生她断送了性命,她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是这般对待她的孩子,她会恨你的!”
纪无痕也听不进去,抄起面前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厉声道:“就是因为她你才没有娘的,你应该恨她,而不是站在这里指责我,我也是受害者。因为她,我的妻子,你的娘亲没了,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不配活在这世上,更不配做柔儿的孩子!”
纪文战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满眼猩红的父亲,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他苦笑了两下,哽咽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话不投机半句多。”
叹了口气,纪文战继续看向纪无痕,“以后你不能再动她,否则我就……我……就当我求求你了,我就她这么一个有血缘的妹妹,求你放过她好不好……”
说着,纪文战跪下,对着案牍给纪无痕磕了三个头。
纪无痕站在案牍前,猩红的眼眸中泛着泪光,他下意识想要上前扶起儿子,可作为父亲的威严心理作怪,他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后,纪文战就出去了,那失魂落魄的背影让他心疼。
他真的很想叫住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他太冲动了。
不仅是对他,更是对陆清棠,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
当他看到满脸伤痕的陆清棠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的血窟窿还在往外流血,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姑娘家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脸,弄成这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尤其是她顶着一张花柔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恍惚间看到花柔在外面经历过的苦难。
也许是花柔被人欺负了,弄得伤痕累累,然后被陆怀安救下,然后跟了他,这才生下的陆清棠。
这种事情怎么能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更何况陆清棠还是花柔的孩子。
纪文战说得没错,她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追杀,一定会痛心不已。不过幸好她命大,否则他将一辈子寝食难安,甚至不敢死。
若是死后,他在地下见到了花柔,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再次拿起那个帕子,纪无痕对着帕子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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