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挂不住,收了笑容连名带姓叫她:“许三春,这才几天,你就不认识小爷我了?”
“还真认不得。”
“你!”
被一干人看着她如此不给面子,浓眉少年气得发抖,指着她一时下不来台。许三春哪里有这个时间跟他耗,举步下了这条土路,要从田里绕过去。
浓眉少年伸手拦住她,其他人抓住了陈虎的胳膊。陈虎一声不吭,但许三春却不能不管他,便停住了脚步。
“许三春!你别给脸不要脸!”浓眉少年涨红了脸道:“你一个野种,小爷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甩我脸色?”
野种?!
听到这个词,许三春眯了眯眼。
她是神经大条,但她不傻,她只是很多事情嫌麻烦懒得去想。
想当年,她的成绩足可以上九八五,奈何她实在是太热爱画画,才以傲视群雄的成绩考进了中央美院。
脑中灵光闪过,她便明白了许多事情。
陈婶的犹豫、村民的指指点点、哑娘在许家受尽欺负却没人帮她说一句话。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归根结底到“野种”这个词上。
是啊,一个寄身在兄嫂家的女人,没有丈夫却带着一个孩子。在这个抬头低头都是熟人的村子里,怎能不惹人闲话?
别说在这个大商朝里,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单身母亲都活得艰难。
哑娘说她是在路上捡来的弃婴,便当做义女养起来。现在看起来,显然这个理由并没有几人相信。再加上她口不能言,想要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忍辱负重。
这么说来,哑娘过的日子,比她所想的还要艰难。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许三春有些出神的想着。不过,什么原因都好,既然她来了,就会设法让哑娘过上好日子。
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让她代替原主,报答哑娘将她辛苦拉扯长大的养育之恩吧。
毕竟,当年哑娘要是对尚在襁褓之中的她视而不见,她穿越过来还不知道会去哪里。眼下虽然看起来很糟,但哑娘对自己疼爱到了骨子里,这就比什么都重要。
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而且,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双手一定能让哑娘过上好日子。
许三春没有说话,看着对方眼里以为她服了软。浓眉少年看着她低垂的柳眉,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气变得和缓起来:“三春,我有话跟你说。”
这句话让许三春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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