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春恍然大悟。
这条街并不热闹,一共就没开几家店铺。保甲府的人,往日里一个月才上门一次收税,平日极少过来,更何况还带着打人的水火棍。
这种反常的情况,老百姓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这条街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对官府的人,普通人都是能避则避。
花花绣庄所售卖的,又不是生活的必需品。绣品,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既然有保甲府的人在街上晃荡,不来了就是,省得招惹来什么麻烦。
许三春冷冷一笑,保甲府!看来,还是因为王丽钗的缘故。
她略想了想,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别跟哑娘说跟我讲过,一切照旧就是。此外,注意好门户安全。”
想出这样的损招,不问可知是王太太的主意。这里毕竟是南凤镇,又离得绣学那样近。她不敢乱来,便偷偷使出这等阴损招数,目的无非是让花花绣庄生意惨淡,经营不下去。
可惜的是,王太太始终打错了主意。
她弄错了一件事,许三春开这座绣庄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
许三春吃住都在绣学里,一个月的例银几乎不怎么动用,便都拿回家里,来足够她们三人的开支。就是哑娘,她手头的积蓄只兑了一部分,就有一千两银子。
就算花花绣庄一件绣品都卖不出去,也不会影响她们的生活。
这件事,许三春并不打算要去讨个公道。王太太这么做,也必定不能长久。十天半个月可以,一个月两个月也许能行。但是,她能经年累月的让保甲府的人这么做吗?
别的不提,长此以往,保甲府的人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们原来是在对付许三春。王太太或许不怕,但普通人哪里敢开罪绣学?
所以,置之不理是最好的法子。
至于绣品卖得慢,慢就慢吧,也没所谓。
陈惠应了,道:“三春姐放心,哑娘也是这么说的。”
原来是自己白担心一场,哑娘早就看穿了这背后的因果。许三春笑了起来,哑娘的智慧,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奴仆而已。
洗完了碗,许三春在院子里铺开笔墨开始画画。
既然店里绣品还多,她也就不着急绣新的。这个月认识了不少字,她也许久没有正儿八经地画一幅画了,画的都是为绣品所准备的花样子。
画什么好呢?
她提笔深思,不如就画绣学里的那棵开得正艳的海棠树吧!
刚要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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