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找到了,他的话也不可信了,对吧?”
苗老三一愣,只好哭丧着脸说:“是是是……”
宁夏青将那张纸重新交给阿正,玩味地说:“苗掌柜,你再好好想想,这次走船,到底进没进我刚刚说的那些料子。”
“当然没进了……”苗老三冲口而出,随即看见宁夏青的脸色,立刻转口:“进了……进了……”
“苗掌柜承认了就好。”宁夏青莞尔一笑,十分坦然地说:“既然如此,苗掌柜就把属于我家的那一份还给我吧。”
苗老三想了想,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助地摊手,颓然道:“你这不就是想要讹我铺子里的料子嘛,可我铺子里一时根本拿不出这些高档的料子啊……”
宁夏青纠正道:“苗掌柜又说错了,不是我要讹你铺子里的料子,而是我要拿回自家的料子。所以苗掌柜刚刚应该说,这次走船的料子都放在库里了,库里的货物很杂,一时间找不到这批料子了,是吧?”
苗老三已然绝望之际,自暴自弃地违心重复道:“是是是,你家的料子在库里,你这样急着要,我根本没办法立刻交给你。”
“没关系的,苗掌柜。你跟我爹是那么多年的交情,按理来说我也该叫你一声叔,又怎么会为难你呢?我今天有的是时间,苗掌柜就算是找上几个时辰我也等得起。毕竟,从船回来了之后,苗掌柜都已经让我等了那么多天了,我自然不介意再等几个时辰。”
“唉……”苗老三的脸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宁夏青让阿正把火盆拿过来,将那双纤纤玉手伸上去,在这样的深秋天里,她一边盯着火盆烤着火,一边安抚道:“苗掌柜别担心,只要你把我家的货还回来,那张纸立刻就会成为灰烬。”
苗老三垂头丧气地走出去,一时间竟让人分不出,他是不是比来时更加颓废了。
苗老三花了好几个时辰,才东拼西凑出宁夏青要的料子,让人把料子运走后,苗老三看着一片狼藉、高档料子被扫荡得七七八八的库房,颓然地坐在地上,竟没忍住抹起了眼泪。
苗老三随即回到宁夏青在等待的酒楼,直到谷丰来消息说已经收到了所有的货,宁夏青写了一张收契,契约上将这批料子全都归于是宁永达用三千两本金所购进的货,宁夏青和苗老三各自按了手印,一人留了一份。
宁夏青满意地宣布走船的事这下两清了,还颇有心情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比如请苗老三以后多多帮衬宁家的生意,期盼着彼此继续合作什么的。苗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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