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老太太有一日不在了,大老爷也会按照价格付租金给姑娘的。这一点,姑娘不必在为此担心。”
宁夏青觉得有些好笑,不相信地问:“若我奶奶不在了,按照契约,大堂叔无需再给我一个铜板。我可是彻底得罪大堂叔了,大堂叔怎可能大发善心,愿意额外付租金给我?”
谭文石微微蹙眉,苦口婆心地劝:“虽然按照契约来说,是不用付租金了,可为了照应姑娘家的生活,我相信大老爷会发发慈悲,额外付租金的。说到期,姑娘和大老爷是一家人,虽然之前闹得有些僵,但大老爷绝不可能跟姑娘记仇的。”
宁夏青好似波澜不惊地向谭文石瞥了一眼,只见谭文石的表情极为真诚,饶是她对谭文石那般了解,都瞧不出谭文石此刻的关心之情下是否暗藏心思。她不知道谭文石究竟是不是试探自己,只好反过来试探回去,道:“谭爷说得有理。”
她故意说:“正如谭爷所说,我当时和大堂叔作对,也多多少少是不希望旁人因此看低了我。当时我想,先父刚刚去世,就有人来要桑园了,若是我让步了,岂不是让旁人觉得我软弱可欺?岂不是将来就会有更多人趁火打劫了吗?”
她假装悔恨地叹:“如今想来,其实是我当时想事情太过偏激了。硬把我根本一窍不通的桑园给要了回来,既得罪了大堂叔,又为难了自己。”
谭文石于是问:“所以说,宁姑娘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经营桑园吗?”
宁夏青心道,果然啊,即便装得一派坦诚,实际上还是惦记着桑园呢,只是不知他眼下对那片桑园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她说:“当然。我之前去宝罗庄那次,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去桑园呢。像我这种彻彻底底的外行,那么大一片桑园交到我手里,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啊。”
谭文石立刻露出关心的眼神:“姑娘既不想把桑园租给大老爷,又怕自己经营不好,那姑娘可想好将来到底要怎么办了吗?”
“唉……不知谭爷可有什么好主意?”
谭文石蹙眉沉思,然后问:“既然签了契约之后,姑娘为此感到为难悬心,不如就跟族里商量商量,取消当日的契约?”
宁夏青心道谭文石果然虚伪,到了这一步还掖着藏着的,她摇摇头道:“谭爷应知此事不可行,我初出茅庐立下契约,若是没过多久就又取消了,岂不是让我沦为族里的笑柄?”
谭文石点点头:“也对,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宁姑娘说过的话不能收回来。唉,是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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