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那事……”魏三满脸愁色,道:“是有个来进货的客人,之前就谈好了的,连价格也都定下了,谁知道今天上门来,又想要往下压价。”
宁夏青端起下人拿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下,从荷包里拿了点银子,笑眯眯地递给魏三道:“你也辛苦了,这是点茶水费。不如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魏三收了银子后挤出一个笑脸,随即又愁容满面起来,揣着手答:“是这样的。之前有个人跟二老爷定了一批净面丝缎。”
“净面丝缎?”宁夏青疑惑:“在市面上,净面丝缎销量一般啊。”
“谁说不是呢。”魏三道:“可是那人点了名就要净面的,而且要用最好的蚕丝织出来。咱们这就紧赶慢赶地把这批货做完了,谁知道,那人又忽然不要了!那人宁愿白搭定金,都不要这批货!姑娘你说,那人这不是坑咱们作坊呢嘛!”
宁夏青蹙眉道:“市面上,丝缎的价格是由纹样决定的,纹样越华丽价格越高,所以净面丝缎价格偏低。可二堂叔的这批料子是拿最好的蚕丝织的,本钱又低不了。对方不愿意要了,二堂叔这下可不好办了。若是便宜处理,肯定要亏本,若是不肯便宜,又没人肯接手。”
魏三道:“姑娘说得正是。二老爷好不容易找了个愿意接手的客人,之前也谈好了,连价格也定下了,谁知道对方今天又上门来,想要往下压价,整根二老爷在库房说这事呢。”
宁夏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在宁夏青和魏三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库房里依旧始终传来宁二老爷的怒吼,即便宁夏青坐在这里都听得十分清晰。宁二老爷吼道:“这批料子成本就十一两,之前那人是用十六两定下的,我都给你降到十三两了,你还要怎样!”
然后就是对方在说些什么,宁夏青听不清。
宁二老爷就又吼道:“前几天咱们都说得明明白白的,你这是说话不算话,你的信誉呢!”
对方明显也急了,连声调都提高了:“你不能这么说嘛,净面丝缎在铺子里单卖都是十二两,净面丝缎的进货价基本上都是不到八两,我给你出了十两的价,已经是我看在从前交情的份上照顾你了!你就答应了吧!”
宁二老爷声调更高了:“你要是嫌十三两贵,那你前两天答应什么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这料子跟别的净面丝缎能一样吗?这是最好的蚕丝织出来的!还是最新的织法!外头都没有!在铺子里肯定卖到不止十二两!根本不是十两能进到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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