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则与阿正走向了另外的路。
顾雪松一边走,一边瞧了一眼肩侧的阿正,不知为何,顾雪松就是能够断言,阿正定不是个寻常人物。
二人相对而坐,观棋去温酒,将用巾子包着的、正在滴水的酒壶拿上来,顾雪松颀长的手握住了酒壶,亲手为阿正斟了一杯。
顾雪松道:“一直想与兄台一聚,今日又正好得了一壶好酒,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兄台,真是巧。”
阿正端起酒杯,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不由得眯起眼睛道:“这是北地的酒吧,果然是好酒。”
顾雪松微微一笑:“这酒叫作同盛金,酒气猛烈,应该比较对兄台的胃口。兄台可知这酒的来历?”
看着阿正的眼睛,顾雪松娓娓道来:“北方寒地盛产木材,林中多野鹿,当地人常常会饮用鹿的鲜血,他们认为这可以滋补长生。而用鹿血粘糊的宣纸又可以用于储酒,叫作木酒海,可以存酒千年。”
顾雪松看着手里的酒壶,边晃边说:“我手里的这壶酒,已在北方寒土之下封存了三百多年,此等宝物,是不能用银钱来衡量的。”
顾雪松再次直视着阿正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试探道:“天底下能喝得到这同盛金的人,屈指可数,兄台却能脱口尝出这是北地的酒,莫非兄台喝过同盛金?”
“我只是华彩苑的伙计而已。”阿正的表情没有一丝缝隙,波澜不惊地说:“你也不用一直兄台兄台的叫,我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总之我今天再说一遍,叫我阿正就可以。”
顾雪松云淡风轻:“兄台倒是讳莫如深。其实也是我冒昧了,我只是实在好奇。”
阿正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说:“其实我不介意跟你说一点我的身世。我爹娘都死了,我被一个老头收养了,大概就是这样。”虽然他说得平淡,仿佛毫无情绪波动,但很明显的,他说的全是真话。
顾雪松眯着眼问:“那兄台知道自己是谁家血脉吗?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阿正无所谓地说:“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总之那老头给我起名叫阿正,我就一直只叫阿正。反正名字这种东西,能指代清楚就可以了,对我来说,不用非得分什么姓名字号。”
顾雪松忽然笑了:“兄台有没有发现,这几个月以来,你越来越认真了?”
阿正抬眸看顾雪松,不解地眯起眼问:“怎么说?”
“兄台从前是懒得与旁人讲这么多话的。”顾雪松意味深长。
二人正推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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